羽辰面色微苦：“人马合一？骑个马也这么玄乎啊？”

齐欢双脚一夹马腹，胯下黑马慢慢跑了起来，“你也别逞强，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到前面那个茶寮坐坐，喝杯茶润润口，也让马歇一歇。”

三人在茶肆前下了马，将马交给小二带下去休息，自个儿则进屋在窗边找了个桌坐了下来。

临近长安，这里来往商贾络绎不绝，比红叶镇门前的那条官道可繁忙了不知何几，这间官道上的茶肆也不算小，此时屋内已坐了十几个江湖打扮的人。

铁无易叫了壶茶和几碟小吃点心，伸了伸胳膊，抱怨道：“这岳不群自己装的像是个正人君子，便要门下弟子都穿这类袍子纶巾，要不是看这衣服和头巾属性还行，早把这别扭的衣服一把火烧了。”

铁无易人生得壮实，脸色偏黑微须，穿着这一身衣服看起来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这青衣纶巾是齐欢他们一众弟子离开华山前，岳不群专门配发的，顺便还说了一堆不要给华山派丢脸之类的训诫之语。

虽然样式简单，但对于刚刚离开门派跨入江湖的华山弟子来说，也算是身不错的行头了。

齐欢和羽辰还好，两人本就是在校的学生，可让铁无易一个三十几的黑汉子穿上这一身，就多少有些别扭了。

没一会，小二便将茶水点心都端了上来。

齐欢一面和铁无易、羽辰聊着天，一面用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茶肆角落的两桌人。

两桌共七人，全是男子，皆是一身短打劲装，桌上各放着刀剑兵器，都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一道道略带锐意的目光在茶肆内来回逡巡着。

这七人有问题！

齐欢好歹前世在江湖上行走了那么久，只是进门时的一个照面，他就看出了这伙人有些奇怪，此刻暗中观察，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

他偷偷观察这伙人的同时，这伙人也在观察着齐欢这一桌。

“老大，窗边的那三人，好像有些来头啊。”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男子对身边的黑脸大汉小声说道。

黑脸大汉略微思忖了一下，道：“看着像是周围某个大门派的弟子。”

“那我们这一票还干不干了？”猥琐男子接着问道。

“当然干！”黑脸大汉斩钉截铁地道，“大门派怎么了，我就不信能强过我的血云刀。”

瘦小男子一听，马上赔着笑脸道：“是是，老大的血云刀一出，这三个装模做样的兔崽子还不是立马身首异处，等听到外面信号，我们就动手。”

黑脸大汉对小弟的马屁非常受用，有些傲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