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郁之抓起宋怜初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他明明能触碰到她，能感受到她的温度，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角色？

他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他的人生，他所经历的一切，那些欢乐痛苦的瞬间，都是被人为编造出来的，徐郁之不能接受这个真相。

“是真的。”宋怜初艰难的发出声音，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所以，从来都没有徐郁之这个人。”徐郁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多可笑啊，就连他自以为无趣的一生，其实都从未存在过。

甚至就连徐郁之这个人，都只是纸上的一个名字罢了。

“徐郁之，”宋怜初伸手抚上徐郁之的脸颊，嗓音带着嘶哑，“你一直都存在，就在我眼中。”

“可你眼中看到的，究竟是徐郁之，还是温言郁？”

徐郁之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这样可笑过，他居然还妄想和面前这个人永远在一起，一个被虚构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她永远在一起。

“不管是温言郁还是徐郁之，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人。”宋怜初踮起脚尖，吻在了徐郁之唇角。

徐郁之垂眸看向宋怜初，静静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主动贴近。

宋怜初的吻很轻很轻，轻到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一般，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却也像风一样，无论他如何努力，都留不住她。

徐郁之闭上双眼，抬手按在宋怜初脑后，用力加深这个轻柔的吻，带着凶狠与掠夺，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窒息感逐渐涌了上来，隐约察觉到他意图的宋怜初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并未挣扎。

宋怜初并没有丝毫抗拒，似乎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哪怕是带她一起去死，发现这一点的徐郁之忽然停止了动作，额头抵在宋怜初额头，

“阿初，”良久之后，徐郁之才慢慢出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决绝之意，“我把温言郁还给你。”

“什么？”

宋怜初还未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下一秒，面前站着的人忽然脱力的倒在地上，好在书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没有受伤。

“徐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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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怜初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里是止不住的恐慌与担忧，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直到睡梦中的她感觉到一道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的视线不断在自己身上徘徊，宋怜初努力掀起沉重的眼皮。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她。

“你醒了？”宋怜初猛地站起身来，掰过徐郁之的肩膀不停检查，“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徐郁之笑了一下，握住宋怜初的手腕，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