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准备从口袋里掏出药的时候，床上的凌霜眼睛“唰”的睁了开来。

她长期与警察为伍，眼神犀利带着审视。

与抬眸的水花视线交接。

“你......"

水花惊讶的手里的药掉在了床上，

“你，你怎么醒了？”

凌霜沙哑着嗓子，“你要做什么？”

水花惊慌失措的捡起药，就想继续迷晕凌霜。

凌霜岂能如她所愿，之前她被迷晕，完全是因为没有防备。

眼下，她用尽了力量，一脚朝着水花的心窝子踹了过去。

凌霜喘着粗气，整个人嗤嗤的捂着胸口。

迷药带来的副作用，让她整个人浑身软绵绵的。

眼尾因为用力带来的红晕有着几分的凌厉。

“你这是要去蹲大牢的。”

水花听着凌霜言辞犀利的声音，跌坐在地上。

声音凄苦，“对，对不起，我，我真的没办法。”

凌霜冷哼一声。

“杀了人，是没有办法逃避的。”

苏念栀在空间里，果然，是凌霜发现了什么。

凌霜双脚下了床，想找个什么防卫。

水花跪在地上爬了过来，猛地朝着地上磕头。

“砰砰砰——”的声音，让她的额头一片红痕。

凌霜语气冷冷的，“你杀了人，磕头也没有用。我......咳咳——”

“不，不是的，公安同志，我，我......”

水花哭腔明显，“你送我去吧，我也不想活了。”

整个人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一般。

一个人的眼睛里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仿佛她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嘴里嘟囔着，“不杀了他，他就要打死我了。”

“呜呜呜公安同志，你懂那种感受吗？”

“被人活生生的用拳头锤死，他一拳一拳的锤到我的脑袋上，血从我的鼻子，眼睛，耳朵里冒出来，你知道随时都会死是什么感受吗？”

凌霜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境遇这样的凄惨。

“我每天做着朱家最苦最累的活，吃着他们家最少的粮食，可是他们还是打我，拼了命的打我。为什么？”

水花红着眼睛，“生不了孩子怪我做什么，我吃了那么多药。”

过去那恶毒的咒骂声，痛哭的哀嚎声，还有那拳拳到肉的断骨声，让水花彻底崩溃的卧在地上。

苏念栀在空间里也是能看到这一幕的。

这样痛哭的感情做不得假。

朱大头一定是和朱家人死了命的蹉跎着水花，才让她有了这样的情绪外露。

她和凌霜都不是她，体会不到那样的绝望和痛哭。

凌霜抿紧唇线，“杀了人，这件事没有人能够帮你。”

她一直坚信法律的公正。

如果每一件事都私法去解决，那就要乱了套。

可是她也确实是为水花的经历难过。

“你将我绑来无非是因为我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朱大头当天并未饮酒，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水花没有回答，默默的低着头，呜咽着。

凌霜强撑着自己软绵绵的双腿。

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这个水花常年干着力气活。

自己必须要先安全了再说。

她慢慢的挪着步子，朝着外面走。

水花哼哧哼哧的哭着，“为什么我都这样你了，你也不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

颤抖着，“你为什么不同情我？”

双眼通红的朝着凌霜扑了过去。

死死的掐住凌霜的脖子。

凌霜哪里是她的对手，整个人瞳孔都散发着惊恐。

苏念栀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接出了空间。

“你自己偷人杀了朱大头，还真是会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