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没再吱声,三姐和四姐对大姐说:“大姐,我们一定会好好读书的,你出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大姐摸了摸三姐和四姐的脑袋,“好妹妹,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在家一定要好好听话,别让母亲操心。”
“嗯,大姐,我们在家会听母亲的话的。”三姐和四姐一起点头道。
大姐走后,我感觉家里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总感觉家里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父亲卧床那段时间,二叔二娘帮了我们家不少忙,每次农忙的时候他们都帮母亲一起忙。
大姐出去打工后,每个月往家里邮寄两百块钱,然而这些钱也只能够勉强维持家里的平时开销。
再次开学的时候,二姐已经上了初中,他平时住在学校,半个月回来一次。
为了帮助农民发家致富,村里开始组织农民养殖,大家在自家的农田里种了许多桑树。
我们家南湖的那块农田改为了桑树地,为来年养蚕的时候做准备,其他人家也把农田改成了桑树地。
冬天的时候,家里的人变得少了,这下母亲洗衣服,终于用得上我了,三姐四姐负责打井水,我负责晾衣服。
虽然说冬天的井水是暖的,但是手离开井水后还是冻得生疼,我听赵亮说,城里人洗衣服都不用手,他们都是用洗衣机洗衣服的。
我多么期待着我们家也能买一台洗衣机,然后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用手洗衣服了,那该多好啊!
我又听赵亮说,城里面洗衣机用的都是自来水,可是我们村里连自来水都没有通,就算买了洗衣机也没有办法洗衣服啊。
也不知道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够通上自来水,和城里一样。
我很羡慕生来就在城里的那些孩子,他们怎么就那么会投胎呢?一出生就在城里。
而我这个倒霉催的,出生之前也不好好选选,既然出生在农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除了那座山,其他什么都没有。
大姐经常写信回来,信里写的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问一问父母和家人的身体怎么样,然后说她在外地挺好的,让家里人不要替她操心。
信的最后写到,此致敬礼,落款小梅。
门前的那座山越变越矮,父亲的胳膊也慢慢痊愈了,但是目前依然干不了什么重活。
上了一年级后,感觉学的东西和幼儿班学的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背26个拼音字母和九九乘法口诀。
二姐住在学校,半个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的时候,母亲都会给她做一些好吃的。
二姐在镇上的学校读初中,每次她回来我们都会围着她,问她镇上到底好不好玩,镇上和我们乡下有什么不同?
二姐说镇上的街要比我们乡下的街要大,镇上的人家也比我们乡下的人家要多,总之镇上要比乡下热闹。
其实我也去过镇上,只不过每次去都是父母带我去镇上卫生所打疫苗,打完疫苗就回来了,父母从来没有带我在镇上逛过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