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话里话外的冒犯,易宴都没有介意,而是对他点了点头回了下:“嗯”。
易宴往前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些事情,而后又转身对李明阳说:
“听鸳儿说,李公子也即将参与秋闱,是否需要我这边出面找学院的院首再帮你突击下,这样更有利于在秋闱中赢得功名?”
“谢谢国公爷的好意,此次秋闱明阳心中自有主张。”
当李明阳回到院内的时候,看到李文鸳正优雅的站在走廊上的灯笼下,透过院门地缝隙中,正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宪法公易宴离开。
见到自家妹子春心萌动的样子,李明阳没好气的道:“鸳儿,回魂了,人早就走远了。外面天这么黑,露水深重,你还愣着干嘛,快回去休息吧,别再着凉了。要是你着凉了,哥哥就把这笔账算在易宴的头上。”
李文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明阳心中暗笑,也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烛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
海棠为三公子奉上吃食,这才带着赵镜宁离开。
李文鸳和往常一样,将最近的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明阳。
李文鸳语气平淡,娓娓道来,但李明阳是越听越不淡定,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凝重。
当他听到了李老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逼着李文鸳分家,还把他们赶出来时,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祖母和大伯一家真的是欺人太盛,他们得此下场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了。鸳儿,李家对我们兄妹二人如此不堪,以后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了,就当他们都死光了,鸳儿,你放心,我会是你最坚实的支持,这次秋闱,我一定给你考个功名回来。”
李文鸳看到哥哥这么义愤填膺,也怕他压力太大,于是安慰他说:
“哥哥,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尘世间我们兄妹相依为命。你也不要压力太大,毕竟你妹妹我手中的银钱,足够我们兄妹富裕的过余生。”
“嗯,妹妹放心,哥哥我自己有分寸。”
李明阳嘴上虽然这样安慰着李文鸳,但在李文鸳看不见的地方,他紧紧地握紧拳头,拳头握的太用力了,手上的血色都被褪去了,惨白惨白地。
他在心中暗自发狠:
“过去欺负过他们兄妹的人,终有一天他会挨个讨回公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