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鸳做了一个阻止他的动作,看着欧阳倾斐故作平静,实则眼底满是怒意与慌乱的模样,她的视线刻意的从她的耳边和胸前扫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慢着,安公子,这么着急走啊,这怎么看都是被拆穿后的落荒而逃啊,而且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现在走了,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正常人,只要心里没有鬼,肯定不会此刻就想要逃走的?”
“呵。安公子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真正的男人,真是可笑。安公子,哦不,欧阳姑娘,你这谎话可真的是张嘴就来啊,麻烦你撒谎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你的耳孔遮住。咱们大离国什么时候男子也开始扎耳孔了?而且,你胸口被布条紧紧地箍着,你不觉得很疼么?”
“还有啊,你的妆容也出卖了自己,如果真的不想让别人发现,那好歹小心仔细地掩饰一下自己的妆容。”
“安黎易少爷难道真的觉得做了个假喉结,又画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世人就真的看不出你的女扮男装了么?我李文鸳愿意性命担保,所言非虚,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看出来,不知道哪位愿意帮文鸳鉴定下。”
“易世子,这位安黎易少爷真的是你的未婚妻欧阳倾斐女扮男装的么?”
易元没有料到李文鸳竟然会将倾斐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倾斐,欧阳倾斐这女扮男装的身份,就是一个炸弹,一旦引爆他们二人的声名清誉会被炸的我飞飞湮灭。
欧阳倾斐一双眼神死死地李文鸳,又是李文鸳,她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易元,看到易元愤怒的眼神,欧阳倾斐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在的大雪天里掉入冰窖,冻彻心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她感觉自己苦心谋划的一切,正在一点点地远离自己。
一阵强风袭来,茶楼的门被嘭的关上了,声音大到把围观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眼神厮杀,你来我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欧阳倾斐的回应。
李文鸳这短短几句话,可算是把欧阳倾斐架在了火上炙烤,进退不得,承认一败涂地,不承认却也百口莫辩。
可这欧阳倾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姑娘,心思缜密,有着一颗九曲玲珑心,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反正左右这身份都要暴露了,那就光明正大的暴露出来,就算被人说成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也无所谓,反正易元爱她就行了,只要易元不退亲,那她就是宪国公府的世子妃,就凭着身份,以后她在整个京中依旧风光无限,连王爷都要礼让三分。
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不屑自己,认为自己狡诈卑鄙,那又怎么样?权势终究会让那些人低下自恃清高的头颅。
哼。
别看这李文鸳现在呼风唤雨,出尽风头,她现在依仗的不就是宪国公未婚妻的身份。但这宪国公子嗣困难,等自己嫁进去成为名正言顺的世子妃,成功生下儿子,拿捏李文鸳这个没有孩子的孤寡,还不是易如反掌。
就凭宪国公那中毒的身子,估计会走在她李文鸳的前面,等宪国公一走,这宪国公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就让她在寺庙中为宪国公祈祷,孤独终老,与佛祖共度余生。
哼,李文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这份屈辱,自己忍了,往后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