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下,觉得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己,自己在还能从中周旋,说不定父母那边还有转圜的余地。
此刻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留在易家,娘家没了,她想替娘家翻身还是得依靠易家。
“母亲,我跟易金已经成亲了,在天地在高堂面前都是行过大礼的。眼下我是易家的媳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府已经与我毫无瓜葛了。”
易二太太听见李淑钱这么油盐不进,便用力踢了她一脚,道:“就算你嫁给了我儿又怎么样,成亲了也是可以和离的。我的姻亲绝对不能是罪人。”
“母亲,就算是和离,哪怕是休妻,那也要易金亲自给我写放妻书,您说了的不作数的。”
易二娘被李淑钱这么一说,也是怒火中烧,她指挥着身边的丫环婆子,将李淑钱带到了柴房里,对着李淑钱厉声道:“既然你不识相,非要做我的儿媳妇,那我就成全你,以后这柴房就是你的房间,要是你一个不小心人没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可以为金儿重新相看一个高门大户。”
李淑钱被一个老妇人拖出了屋子,就在这时,她看见易金刚好走到了门外。
易金见李淑钱受了这样的委屈,两颊气的通红,准备去和自己母亲理论。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易二夫人带着哭腔先开了口:“我苦命的金儿啊,是母亲对不起你,给你找了一个妻子,娘家帮不上忙就算了,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我的金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易金看到易二娘哭的撕心裂肺,胸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散开了,他慌乱了手脚,连忙安抚她。
李淑钱被几个嬷嬷丢到了柴房里,李淑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凭什么,凭什么要在她成亲的那一天,遭受这样的屈辱,自己的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彻底毁于一旦。
哭着哭着,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竟然就是还是李文鸳父母的凶手,她哭的更伤心了。
她觉得自己在最美好的高处,彻底跌落到万丈深渊,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不明光明。
李淑钱此刻还不知道,易二夫人已经把她带来的丫鬟都发卖了。
与此同时,李黎璃也被安国公府软禁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只是因为她已经身怀六甲的缘故,她的情况要比李淑钱好的太多,只把她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由两个丫头服侍。
李文鸳、宪国公、李明阳三人来到柳巷街的时候,舅舅们都已经在府门口等候了许久。
舅舅们也都和李诚打过照面,但是他们很难想象李诚是这样的丧心病狂,与外人勾结谋害自己的弟弟弟媳,还枉顾律法买卖官职,这胆子也太大了。
舅舅们又对着李文鸳细细问了一番,看他们兄妹的状态还好,又好生安抚了一通,才放下心来。
二舅舅二舅妈将御医和神医的对珂表弟的诊治经过说了一遍,说是珂表弟的病只要按照他们开的药方服药,还是有八成希望是可以治好的。
李文鸳一听,兴奋的点了点头,“珂表弟真的是有福气的, 能治好可就太好了,这样舅舅舅妈你们也能放心了。”
“这还不是多亏了侄女你和你夫君。”二婶感激的说道。
李文鸳被这一天的事情弄得身心俱疲,没待一会,李文鸳跟着宪国公易晏一起回到国公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