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左兄,你看你看你看他,真的是岂有此理,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前岳父,竟然就这么无礼。”
欧阳大人越想越生气,他的目光扫到了手上的两张信纸,这信纸上明晃晃地印着他们欧阳家的标识,这是他们欧阳氏独有的,其他人根本仿制不出来。他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休妻的事情可能并不像自己夫人女儿说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突然广场上刮起了一阵妖风,他忍住不住打了个寒颤,五月天已经已经是很温暖的时节了,竟然会有如此的寒风。妖风很大让他觉得格外刺骨。
欧阳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信纸,他想着要是这纸条飞走了,是不是过往发生的事情就可以随风而去?就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所有的过错都是易世子都是宪国公府,与自己的大理寺卿府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随着思绪的渐渐飘远逃避的不想面对,欧阳大人握着信纸的手,渐渐的也放松了许多。
风力突然变大了,信纸一下子被吹了出去,就在欧阳大人内心得瑟,开心的想要狂欢这麻烦终于解决的时候,他的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带有欧阳氏标志的纸。
原来左大人一看他没拿稳让手中的飘了出去,他赶忙冲了出去像离弦的箭一样,猛的跳了一下,把风中摇曳的信纸抢了回来。“欧阳兄,你刚想啥呢这么出神,就连手里的信都飞出去了都没注意到,还好我跑得快不然这信就没啦!”左大人特意的向欧阳大人邀功,却完全错过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这下欧阳大人不看都说不过去了。于是他颤颤巍巍的打开手上的信纸,刚扫了一眼就让他心惊肉跳,他仿佛看到了有一把刀飞速地从天上向自己的脑袋飞过来。这母女二人怎么敢是肆意妄为,自己不要命就算了,竟然还想拖着整个欧阳府给她们陪葬。左大人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由得好奇的将自己的头凑了过来,想看一看易元究竟给了什么东西给他,竟然能让他心情反复的如此厉害,左大人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边的愤怒还有深深的恐惧,甚至欧阳大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双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
“欧阳兄,没事儿吧?脸色怎么变得如此的差?是哪里有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左某帮你去请太医?”
听到左大人的声音,欧阳大人瞬间反应了过来此刻自己身边还有人,他的余光也扫到快要靠近他肩头的左大人,这可是家丑千万不能外扬不然以后在文武百官面前都抬不起头。他快速地合上眼前的纸条,快速揉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中里。他调整了下脸上的情绪,收敛起内心的焦躁不安,换上一脸虚伪的笑容,佯装府里有事对着左大人抱拳作揖道别。
“左兄,我府中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欧阳大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宫门口,一看到自家的马车立刻爬了上去,他上了车厢,拉开车厢的帘子,顿了顿又想了想,嘱咐了车夫一声:“老张速速回府越快越好。”
老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对于自己的老爷也是相当了解,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他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你着急他都会安慰你,说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来慢慢来,急不得急不得。现在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让自己快快回府,那想必府里一定是出大事了。于是他立刻挥起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拉车的大黑马吃痛立即撒开了脚疯狂的跑了起来。
“让一让让一让,前面的人让一让,小心!前面的人让一让让一让。”马车在闹市里疾驰东躲西让蛇形走位,车厢里的欧阳大人在车厢里被撞的东倒西歪东边一幢,西边一幢,他的手不是捂着左边的头,就是捂着右边的头,龇牙咧嘴直呼痛痛痛。原本一个时辰的车程硬生生地被老张缩短了一半,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回到了府里。
一回府欧阳大人就直奔夫人的院子,通往火急火燎,就连府里的下人和他行礼,他都没有搭理,在院子里打扫子飘飘都没有看清他的身影,就感觉自己身边有一阵风吹过。
大理寺卿府,欧阳夫人的院子。
欧阳倾菲刚好在窗边透气,她看到了自己父亲从院外匆匆的走进来,立刻迎了上前,对着父亲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见过父亲。”
对于她的问安,欧阳大人没有让他起来,也没对她说任何一句话,直接走到了床边对着欧阳夫人一本正经口气严肃的说:“夫人,你可有事瞒着我?”
此刻靠在床边的欧阳夫人满眼疑惑的看着他,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以她对欧阳大人的了解,自己夫君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的,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她现在吃不准是如雪的事情暴露了,还是倾菲被休弃的真相暴露了。如果是如雪暴露了,那还有转换的余地,自己再给他编一编,还是能说包圆的,但如果是倾菲,那……
欧阳夫人精明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自己夫君不提自己绝不主动交代,凡事装傻肯定不错。她打定主意后,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掐了她自己大腿一下,疼痛瞬间让她的眼眶瞬间通红,他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欧阳大人:“夫君,你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