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种菜,村长媳妇面露担忧,“你们也没有一块田地,这可怎么过活?”
虽然手上是有那点钱,可是置办过日子用的东西,也用不了多久。买田更是别想了。
如今一亩良田3两银子,差些的也要2两。
江月爹娘生病时,卖了几亩地,可惜拖得太久了,最后也没救回来。
江月先谢过几位送来的东西,村里人人的日子都过的不富裕,他们能帮一手已经算是好的了。
她指着江年说道,“年哥是猎户,他打猎手艺好。不用愁过日子的事。”
村长媳妇今天没去看热闹,单从邻居嘴里说这人长得凶,她还以为是夸大了。可现在她只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可真吓人。
燕姑拍手道,“猎户好啊!能挣的钱多。”
说是这么说,但猎户进山危险得很,而且没田地,还得从外头买粮食。她也只是顺口安慰江月罢了。
江月抱歉,“屋里有瓦罐,但是还没有整理出来,现在乱得很,改天再请你们来吃饭。”
燕姑跟村长媳妇表示不碍事,今天就是来给她帮忙的。
刚刚江月两人已经扫了一遍灰,但是在几人看来,还是脏乱得很。于是几人动手,一起将屋子给收拾得更干净了才走。
这一耽误,天都擦黑了,没法洗澡。
今天大门被江年给推倒了,她只好先将门给立起来,堵住门口。
然后自己进了空间,把脸跟手脚都洗干净了,再拿出一块浸了水的毛巾。
江年就这样站在身后看着她消失又出现,安安静静的。
江月笑道,“你坐下来,我教你洗脸。”
见他不动,她就伸手去拉。然后一点点把他身上的灰给拍走,洗干净脸庞,露出锐利的五官。
她没用手电筒,就着月光给他擦洗。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好了,洗干净了。”
现在锅碗瓢盆都没有,她只好把送来的青菜跟粟米都收进空间,然后拿出包子馒头。
她胃口不大,只吃了一个包子一个馒头就饱了。
江年一手包子一手馒头,没一会儿就吃完了4个。她再给了4个,也很快就吃完了。
江月咋舌,摸摸他的肚子,还是平的。
她决定做一个狠心的家长,“不吃了,我们睡觉就不饿了。”
她把稻草给铺均匀了,只拿出一张褥子铺上去,现在天热,用不上被子。
这床板约有一米五宽,按理来说,两人睡是足够的。
可江月硬是感到局促。
她后背紧紧靠着墙,也不管脏不脏了,反正这衣服也干净不了。
江年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眼睛却依旧亮得透彻。江月觉得,好似比白日里更亮。
她受不了,用手盖在他眼睛上方,“江年,乖乖睡觉。”
他闭眼时,浓密的长睫毛扫过她的掌心,酥酥麻麻。
她暗自给自己催眠,慢慢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江月热出了汗。湿润的头发贴在脸上,手下意识地扯开衣襟。
可热源离她很近,她越往后靠墙,热源越往她身上贴。
她退无可退,闭着眼,手往前抵,声音含糊,“江年,你离我远一点,好热。”
入手不是人体滑腻的皮肤,而是毛茸茸的感觉。
她脑子瞬间清醒,睁开眼。
睡在她身旁的,不是她的乖少年江年,而是,一头比她还大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