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好好盘算这两天的库存跟收获。
当下的布匹还是太贵了,一匹红布被连换带买的用完了,现在还剩黑色跟青色各1匹,蓝色、紫色各半匹左右,碎布跟鞋垫已经换完了,杂粮换出去几十斗,出了1200文,收回来40只鸡、10只鸭、5只鹅、510个鸡蛋、7头猪。
都是杀干净了的,还算是收获满满吧。
没等她出发下一个村子,暴雨就来了。
尤金花拧着江大金的耳朵,把人从床上吼起来,穿着蓑衣去收剩下的稻子。
他们前天看稻子快被泡发了也跟着收,比别人慢了两步,原本家里田又不多,也还能救。
可是江大贵还病着,尤金花腰痛,江二富那只算半个大人,江小花被关在屋子里睡觉。
唯一一个齐齐整整身体健全的大人江大金整天喊累,割半天就要回来休息半天,磨磨蹭蹭的就是收不完稻子。
他还不耐烦尤金花的催促,这雨淅淅沥沥的,连头发都浇不透,怕什么?
结果刚说完这话的第二天,暴雨就冲下来了。尤金花心疼死那两亩多地的粮食,不顾腰痛拼命割。
大雨冲下来,像刀割一样,脸皮发疼,眼睛也睁不开,这两人,像摸黑一样割稻子,一个割了手,一个砍了腿,鲜血染红了田地,被儿子拉去找江三和救命。
那凄厉的哭嚎声,响彻整个村子。
有人往窗外看去,思索着什么,“那块地,是以前江二买的吗?”
旁边的人哆嗦了一下,呵斥他,“别讲这些!”
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灵得很。
山脚听不见村里的闲事,村里也闻不见山脚的香味。
空间里的菜有一半长成了,江月大显身手,做了十道经典的味道重的大菜,熬了几道汤,放进盆里、缸里,再收进空间,就摆在买来的大木架子上。还熬了一大桶白米饭。
她是米食面食都吃的,交换着来不容易腻。
现在可别嫌麻烦,进了城里可没这么方便了,还有很多事情要注意。
江月看着江年拿着大棒骨子啃,投喂成功,心理满足。绕到身后,将他散落的发丝绑起来。
他现在的头发长到肩膀下,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束冠了。她得好好学学这些手艺,打发时间。
这场暴雨,把村长的心给浇得凉透,又庆幸自家早两天给收完了稻子,又有点担忧那些没收完稻子的人家。
村里没收完稻子的不止江大金家,只是他家剩的多,别家有剩半亩一亩的。那些人想等雨停再说,动作慢慢悠悠的。
暴雨突下,他们忙不迭地要去割,结果江大金那两口子鲜血淋漓染了半个身子的场景,令他们害怕。
最后只好坐在家中长吁短叹,一个说当初村长家收你为什么不让跟着收,一个说当初你明明也害怕长霉不敢收。
各家吵闹声都比往常大。
江山听见老爹叹气声,迷迷糊糊问道,“爹你咋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