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昱见她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回到客栈,他便没再锁着她。
实际上,她的全副身家都在他身上,她想走也不可能。
洛璃浅确实没打算走。
在哪里跌到就在哪里躺下,舒服一秒是一秒,这是她的人生宗旨。
可有的人就看不下去了,非要将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澜来。
是姚真。
她那日给洛璃浅的酒里下药后,几日都没再见到洛璃浅。
然后就听酒楼掌柜的说,洛璃浅的酒楼要盘出去。
“奇怪的是,这事不是洛老板来办理的,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掌柜的说。
姚真一惊,问道:“是不是一个络腮胡的,叫宫玉的男子?”
掌柜的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个长相相当俊美的男子,那男子说他是洛老板的朋友,要帮洛老板处理宅邸和酒楼。有买家见洛老板几日不露面,就留了个心眼,要求他带洛老板当面签字才肯买下来。”
小二插话道:“莫不是怕洛老板被这男子害了才这么要求的?”
掌柜的笑着点头:“正是!”
姚真连忙问:“后来呢?洛老板她……出现了吗?”
“出现了!他毫发无损,当面跟那买家签字。所以,我们这酒楼换老板咯!”
姚真越听越觉得蹊跷。
那夜洛璃浅被下了药时,在她身边的不就是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宫公子吗?
他们口中那个俊美的男子又是谁?
她跟宫公子到底有没有翻云覆雨?
这些问题都像虫子一样啃噬着姚真的神经,让她挠心挠肺。
她想看看洛璃浅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她在风月馆那么多年,最喜欢看老鸨用些腌臜伎俩陷害那些清白姑娘,看她们沦为青楼的一份子,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陷入泥潭里的人,是不会念着救他们出泥潭人的好的。
相反,她们会相当痴迷将别人拉入泥潭。
看别人落入泥潭,受她们受过的苦,那种滋味甭提多舒爽了。
现在,姚真就是在寻找这种舒爽的滋味。
她一定要知道,洛璃浅在中了春药,跟男人春风一度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听说洛璃浅后来跟着那长相俊逸的男子去了客栈,便跟了过去。
但那男子的房间附近有人把守,她根本进不去。
守了几日她才发现,有个婆子能随意进出那个房间。
小城小,来来回回就那些人,姚真很快就发现,那婆子曾在青楼后厨帮过忙,她们有过几面之缘。
婆子从房间走出来后,姚真立马上前,把她拉到一边,问道:“你可知房中有什么人?”
婆子咿咿呀呀比划了一番,姚真听明白了,她说里面有个长得好看的公子,还有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子。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婆子又一番比划。
“夫妻?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南宫昱正好开窗,一张好看得不像话的俊美面容瞬间落入姚真的眼中。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顿时看痴了。
婆子立马激动地比划起来。
“什么,这是洛璃浅的丈夫?”
姚真一脸妒恨,没想到洛璃浅不仅是个女子,而且已经嫁为人妇,更可恶的是,她的夫君还很好看!
这能忍?
不行,她要让洛璃浅的夫君知道,她曾喝过下药的酒,跟其他男人苟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