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兵荒马乱。
落泪的南宫昱,焦灼的南宫澈,还有巴巴等着把脉的太医。
洛璃浅缓缓将手递给太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医身上,尤其是南宫昱和南宫澈,心提到了嗓子眼。
太医把了脉之后,脸色不停地变化,最后变成了渐变色。
“太医,她到底怎么样?”
“你愣着做什么?快说话啊!”
“没用的,西城妖女必死无疑!”谢太后在南锦国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他们面前。
她脸上带着阴冷的神色。
南宫澈浑身剧烈颤抖:“母后,是你的手笔?”
“自然!”她一脸厌恶地瞪着洛璃浅,“这个妖女好大的胆子,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竟然还妄想当上南锦国的皇后!要不是锦儿把这件事告诉哀家,哀家不知道还要被她蒙骗多久!”
“母后,璃浅从未想当南锦国的皇后,是朕逼她的!朕也早就知道她怀的是三弟的孩子!母后这样对她,有考虑过朕的感受吗?”南宫澈双眸潮红,“朕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当上这南锦国的皇帝,也顺从你的意思,娶了北冥国的公主。到头来到底得到了什么?竟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
“皇帝!”谢太后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可是南锦国的帝皇,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糊涂成这样?”
“朕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当这皇帝有什么用?”南宫澈大声咆哮,一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洛璃浅的心声:
「我居然让两个男人为我落泪,我真该死!」
「爱一个人可太难了,所以我要不要考虑爱两个?」
「完了,忘记他们是能听到我的心声的!请容许我狡辩……啊不,是解释一下。我这个人身心是很干净专一的,刚刚肯定有什么脏东西忽然挤进我的脑子里,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在场所有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南宫昱看洛璃浅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太医在此时开口了:“娘娘右肩中了箭,没有伤及要害,只要上药止血就好了。”
“什么?”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大写的震惊。
南宫昱狠狠揪起太医的领子:“她流了那么多血,而且还怀着孕,你跟孤说她没事?”
太医颤颤巍巍:“老夫仔细诊断过了,娘娘的胎像确实很稳,这一箭确实没有伤及她肚里的胎儿,也没有危及生命……”
“她刚刚明明说自己要死了!”南宫昱不依不饶,狠狠地掐着太医,“说!你是不是太后的人,故意不给璃浅医治,想眼睁睁看她死去?”
“老夫冤枉啊……”
洛璃浅觉得自己再不出手,太医肯定会被南宫昱活活掐死。
“那个,其实我没事。”她用左手扯了扯南宫昱的袖子,“但是右肩疼得厉害,你能让太医帮我包扎伤口吗?”
南宫昱双眸猩红:“可你刚刚……”
“她刚刚是想让朕许下承诺,不伤你的性命。”眼眶同样泛红的南宫澈开口了,声音里有种心如死灰的冷静,“为了护住三弟的命,璃浅,你竟用这种苦肉计!”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洛璃浅一脸无辜。
刚刚那种情况,不是南宫昱死就是南宫澈亡,除了趁着肩膀受伤破局,她还有其他法子吗?
再说了,她是真的受伤了,只不过没有严重到死了的地步罢了。
这不能算欺骗,最多只能算善意的谎言。
太医趁机道:“没错,娘娘事先肯定服了护住心脉的药物,所以受伤后不会对身体有其他影响!陛下、王爷,老夫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让老夫为娘娘包扎伤口吧!”
这下轮到太后破防了:“怎么可能?本宫明明派了死士,一定要取这妖女的性命的!那箭上已经淬了毒,这妖女必死无疑!”
洛璃浅朝她嘲讽一笑:“有没有可能,我事先服下了解药?”
“什么?”太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别处。
此时,出来凑热闹的谢漫锦连忙避开她的目光。
“锦儿,你疯了!你为什么把解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