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中出来时外面天已经微微亮,巳蛇跟在雪霜身后惧怕的不成样子。
女人站在一楼外几乎是没有迟钝。
巳蛇看到才发现十几年的囚禁对女人来说有多么的严重。
肤色白的像白化病,毫无生机,就像一个死人,眼神也是死气沉沉的,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含期待。
十几年多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往后看,女人穿了黑色的袍子,在周围格格不入,戴着帽子,几乎是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低着头看起来格外沉默。
忽然,女人抬眸看她,一瞬间巳蛇扭回脑袋不再看她。
那张原本充满阳光的脸此刻冷漠无比,连眼睛都黯淡无光。
雪霜带着她上楼,语气平淡:“昨天上午十点中的刀,被一个不认输的人背刺了,失血过多而死,我们无能为力。”
女人只是跟着他,一句话不说。
到了三楼停下,雪霜没有回头,“第一个房间就是。”
女人听到后往那边去,似乎没有想过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
巳蛇担忧的不成样子,“这样真的没事吗。”
雪霜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语气沉重,“她唯一会怕的也就只有陈符筹离开她。”
冰冷的房门,女人推开后没有抬头,关上门后往床边去,越来越近。
床上冰冷的尸体毫无表情,胸口早已不再流血,可失去了灵魂。
女人伸出手,弯下身子在对方唇上落下一个吻。
很轻,几乎是碰到就离开。
很重,十几年的思念沉重无比。
“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虚弱,但却充满了爱意。
“我爱你……”
这次多了些哭腔。
咔。
冬眠她们拿着花打开门,却看到这样一幕:一个陌生的女人深情地看着陈符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落下泪,看起来又悲痛又麻木。
就在他们迟疑的时候,女人在陈符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
女人抬起头,转身准备离开,可那双眼睛满是不舍,似乎马上要委屈的哭出来。
秋霜拿出镰刀拦住她,“你是谁。”
这对她来说太可疑了,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人吻了一具尸体,况且那个人还是陈符筹。
谁知女人盯着她,令她浑身起冷汗。
灵缪拿出弩,进入戒备状态。
“鳞鱼。”
女人轻声开口,鳞鱼一瞬间想要听从于她,那股莫名的想要臣服的感觉令他陌生。
秋霜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相极佳的女人会认识鳞鱼。
雪霜走过来,手放在刀柄上,似乎随时准备战斗:“黎明。”
冬眠抬头,陈符筹死后这些事暂时她处理听到队名被吓了一跳。
谁知女人不在乎,转身离开。
雪霜看着她的背影喊道:“黎明!”
女人不满的回复:“不需要你提醒。”
雪霜摆摆手,“追上她。”
秋霜:“追谁?她叫什么?黎明?”
冬眠把她拉走后往那边跑去,几人也互看一眼就跟上。
鳞鱼虽然跟着但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明明没见过又为什么觉得熟悉?
她们赶上的时候女人刚到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