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亚月说:“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个木口哨,绳子上的木块儿,我特意选的很重的木材。当山贼推后松手的时候,木块由于下垂,就把大螯收拢了。”
不等大家发问,田亚月就回答了之前抛掷石头的原因:“大家可能看到了第一次去,我抛掷石头,因为最近阴天,咱们初次来到茶树岭,我通过石头落在平地上的仰角,来辨别方位,判断西北风经过的方位。等下用白磷制作人工烟雾,可以根据方向和风力,来决定燃放的位置,让烟雾弹的烟气正好可以飘到洞口。”
大家都觉得新奇,非常佩服田亚月。但是任务紧急,没时间听恭维的话。准备好生石灰,洞口外往东南,大约一丈远,是一个两丈多宽大坑,最近几个月干旱,也没有水。
田亚月作为这次特别行动的总指挥,把各样的任务安排下去,人多力量大,战斗力实在强悍,不多久的功夫,就做起来了两个长达跨度三丈的竹木质拱桥,还有两边护栏。
这两座竹木桥也是由几部分组件组成,把粗绳子编成安全网,用几个大石头咋压着网角和边上几个点,布置好之后,开始组装。
两个拱桥,分四组人,分别从对面向干坑的中间组装,最下面的底座,用几块石头压着四边的撑子,逐渐沿着弧形向上组装,两个构件之间 用竹子贯穿卡紧。
两组从坑两边开始组装,到桥的最高点合拢。最后汇合那一个构件,两侧的竹闩,由两根细绳绑着,等下来以后,把两根绳子穿过坑底的两个滑轮,再往北拉,穿过桥北侧地面的两个木制滑轮,继续往北,到达军营。
通过这个滑轮组,可以随时拉掉两根竹闩,让这座桥成为断桥。
洞里的贼寇实在忍不住饥渴,推石头,结果木制口哨发出呜呜的声音,吓得贼寇浑身发抖。
有个山贼听到有规律的呜呜,在后面说:“欸,这个好玩!”前面这个山贼狠狠地瞪他一眼:“好玩你大爷!”
后面的山贼说:“刚才不是听到,外面的人喊有蛇吗?真正的蛇医在咱们手里,其他的蛇医都是渣渣。他们别看人多,都是酒囊饭袋,脓包傻冒、渣子混子、牛皮大王、造粪机器。他们比我们更怕被蛇咬,他们看似都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其实尽是些无能的鼠辈。哈哈哈,他们可能发现蛇,早就豕突狼奔、抱头鼠窜了。”
田亚月等人听到哨子声呜呜作响,心弦绷紧,又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愉悦感。在这枯燥乏味的小山丘陵里面,还有人给我们拉响口哨,帮我们解闷解乏。
里面的贼推了几下石头,发觉每推一次,几句呜呜作响。加上对面是凹陷地带,不远处又有高坡,产生了回音。
这下把这两个侦查贼搞迷糊了,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赶快回去找到一个机灵的贼,此人名叫艾小科,喜欢捣腾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艾小科一听,眼睛睁大,一字一顿地说:“不好,敌人这么做,是把我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啊!”
群贼赶快问:“那怎么办?怎么应对他们?”
艾小科说:“现在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就像老牛掉井里,有劲儿使不上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面什么没有,我们的底牌都出完了,剩一张了,别人未必在乎的一张牌。”
群贼情绪激动:“那我们冲出去!我们冲出去!”
再看贼寇的首领傅奇,此时此刻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饿得眼睛都绿了,原本他想把洞口挪开一点,这儿不是有被蛇咬死的贼寇的胳膊嘛,削下来肉,一次扔出去一块儿,说是蛇医白古阿的,外面的人不闪开道路,我就继续削。
傅奇这两天迟迟犹豫不决,现在一看,被毒死的那些贼的胳膊腿都黑了,这样扔出去,说是白古阿的胳膊?外面的人就算幼儿园大班,也不相信,说是驴肉或者狗熊肉还有人信!
傅奇说:“我们都响当当的汉子,如今却在这里闻尸体的烂臭味,闻人粪尿的挥发物,在这里坐以待毙,兄弟们,我们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泡澡洗脚按摩、吃烧鸭、吃酸菜鱼!岂不美哉!”
群贼一听,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又吃了金装复合维生素,个个来了精神。
群贼加了绳子捆紧白古阿的手脖子,拿着手中死贼的大腿,握着小腿,用大腿骨猛顶洞口的石头。
咣!咣!咣!外面的口哨发出刺耳的声音。噔!石头翻了过去。而此时出现了大量的烟雾。
跑到前面的几个贼,腿都吓软了,心中暗想:“硫磺才过去,这次又是什么啊,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