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他没关系。
“见见她吧。”魏安将画帛收进袖子里,“不能让外头的女人坏了仲炀的婚事。”
“你去安排。”
翌日。
昨日魏承将她送回来,告知自己他这几日都在北郊,她记得他也没跟自己提过魏宅要办家宴,更没说过要请她去做点心。
魏徵进来时,她正在给豆花上撒碎花。
晒干的玫瑰花被撕成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洒在豆花上还带着玫瑰的馥郁花香。
这几日,她把店里稍微装点布置了一番,柜台后挂了几幅字画,门口进门处用岫玉珠子串了帘子,有人进来,就会拨动帘子,发出响声,提个醒。
听到有人踏过门槛,她头也没抬:“客官稍等,我忙完手上的就来。”
那人没有说话,只发出一声轻笑。
沈银霄抬头,正好与帘子后那双幽幽似水的眸子四目相对。
下一刻,一只修长莹白的手挑开帘子,反手微微一撩,青碧色的珠帘哗啦作响,露出帘后那张脸。
沈银霄看得微怔。
俊美,阴柔,风流,都不足以形容这张脸。
她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豆花,一旁放着一只食盒,她将做好的豆花放进了食盒,递给阿朵,利落干脆地吩咐:“送到城南柳叶巷许家,这是他们家昨天订的。”
“好。”阿朵点头,提着食盒出了门。
沈银霄在清水桶里接水洗了洗手,擦干后,走了出来。
“郎君要些什么?”
魏徵自从进来后,就坐在厅堂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
他是真的有些好奇。
姑娘家做生意不是少数,但是他是魏承看上的女人,魏承舍得她抛头露面这么辛苦也是奇事。
长得确实好看,脸蛋圆润,下巴尖尖,柳叶眉不点而翠,两弯桃花似的秋水眸子一闪一闪,未施粉黛的脸上,素净清丽,连脸颊侧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见过许多女人,有妖艳魅惑的,也有清丽故作单纯的,也有真的被父母捧在手心,大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天真少女,他本以为,缠着自己这个堂弟不放的女人,应该是个手段高明,娇软妩媚那一做派的,再不济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粗鄙却貌美的主,比如自己那位叔父续弦,李氏。
可是如今看来,都不是。
人是美人,但不做作,相反,还十分的利落能干,性子也沉得住。
不得不说,魏承找女人的眼光,确实不俗。
“听说贵家豆花做得好,我家府上今日晚宴,想请娘子过府做豆花。”
沈银霄心里微微有些雀跃,大单子来了。
“请问是哪家做席?”
“刺史魏家。”
沈银霄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句:“魏家?”
魏徵含笑点头:“正是。”
名头是庶子魏显的生辰。
魏显年仅十一,生母是奴婢出身,出身不高,李茹辛多年没有生养,着急得不行,就把两个庶子记在了自己名下,说是自己抚养,实际上都扔给了乳娘,自己也就逢年过节将两个庶子拉到跟前问话,听他们请安。
用庶子生辰做名头,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