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
无fuc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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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沈初珩辗转反侧。
无人的寂静一向让人心慌意乱,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是韵皊美得极具冲击力的脸,带着些许恶劣笑意,声音轻佻,话尾却带了个弯,像是小动物的爪子在轻轻拨挠,勾得人心中发痒。
冰凉的刀刃抬起他的下巴,他听到她道:“瞧瞧本宫抓到了什么?”
沈初珩一直都知道长公主是好看的,也曾听同僚叹息过好好一个美人偏偏一副蛇蝎心肠。可时至今日,他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她的脸,近到能看清瓷腻肌肤上细密的小绒毛……
对着韵皊那双带着些许戏谑的幽黑眸子,他感觉到有什么停了一拍,之后便开始慌乱地跳动,声声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
鬼使神差地,沈初珩开了口:“既然抓到了,殿下要带回去养吗?”
“未交代清楚底细,也敢自荐枕席?”
他主动迎上去,话中似有深意:“……小民的底细,自会一一交代给殿下。”
……
一梦南梁后,天已大亮。
沈初珩感受到身下的狼藉,不由有些羞愤,还夹杂了些许狼狈。
他一股脑把脏衣服团起来塞进小包袱,偷偷摸摸溜到后配殿,吭哧吭哧闷头揉搓着,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坏女人、不正经”。
在偏殿没找着人的韵皊让疏月扫描了一下岁安宫,循着轨迹找来后配殿,就见只着一身单薄外衣的少年正在从木盆里拖出水淋淋的衣物,泄愤一般捶打,力道大得面上都有了一丝薄红。
韵皊:???
“不好好在偏殿休息,跑来这里体验生活了?”她信步走去,把洗衣杵从沈初珩手里抽出,“浣衣之类的事自有宫人去做,你放着吩咐下去就好。”
沈初珩被水泡得发皱的手被她无意间擦过的嫩滑指尖一碰,整个人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噌”的一下躲开老远。
他垂着头不敢看她,语气中带了几分别扭和自暴自弃:“本就是一介白身,哪敢支使宫人?”
韵皊对于沈初珩这么大的反应有些莫名,但也并未深究,只是又向他走了几步,直到他躲无可躲。
“真是不知礼数。”她凑近,一阵幽幽的昙花香气钻进沈初珩的鼻腔。不待他反应,她又开口,带着些温热的吐息激得沈初珩脖颈处一阵酥麻,“既然进了岁安宫,做了男宠。见了本宫,合该称‘奴’才是。”
沈初珩已经有些充血的脑袋“轰”的一声,一时又羞又臊,结巴着骂了一句“孟浪”,地上的衣服都没管就又慌不择路地跑了。
韵皊:……
真不经逗。
疏月已经麻了,躺平看戏,时不时点评:【要我说,这小子看上去有点做贼心虚。】
韵皊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果然是纯情少年,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疏月无语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个沈初珩虽然确实蛮帅的,但也没到那种能让人一眼万年的程度啊?】星际世界的帅哥多如牛毛,疏月表示自己的眼光早就被养高了。
【你不懂。】疏月慢悠悠往主殿晃去,【有个东西,叫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