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个法子推出去才行.......
“瞧瞧,这只不过是接了顶差事,就瞧不见咱们这等低贱下人了......”孙管事歪嘴,呲了一声。
“福安公主所办的诗茶会,届时满京城的贵家子弟都会来,就你那粗糙手艺,到时候就等着出丑吧!”
唐乐安侧身,盯着孙管事。
“倘若我事儿办砸了,身为厨房的管事,您以为您能逃得掉吗?”
孙管事脸一僵,命令式的道:“现在就去福安公主跟前请罪,说你办不了,交由许芝芝来负责。”
去福安公主跟前说这种事情,真当福安公主是个好惹的主儿?唐乐安眉头微锁。
“福安公主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见我。到时若是福安公主要恩赏,你直接带许芝芝去领赏,寻个借口说糕点是她负责的不就好了。”
孙管事眼轱辘一转,也觉着这主意可行,到时候若是问起来,就说唐乐安不堪重用,许芝芝临时救场,还能博个好印象。
念及此处,他眉眼展开了笑,讥笑着道了句“算你识相。”
许芝芝走过来,凑近耳语道:“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话语间带着浓浓的蔑视。
唐乐安面淡如水,走到灶孔前。
凝视着灶孔里跃动的火焰,忽地一笑。
后厨是孙管事的天下,许芝芝是他的人,没人敢使腌臜手段。而她,被许芝芝抢了差事,那些人的心中也会稍稍平衡些许。
一举两得!
......
眨眼间,已是九天过去。
明日就是诗茶会,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一直忙到夜深,唐乐安才回到下房。
她所住的这间屋子,是两人的。
与她同住的人,前不久刚消失。
总管事说,那人是赎身回了乡下。
可少有人知,那人入府时与她一样,签得都是死契,且那人所用的被褥衣裳,全是她焚烧处理的。
府里要到来年开春,才会招募新的丫鬟入府,如今这间下房是她一人在用。
端着盆子,去水井旁打了水。
推开门,就见一人坐在里面。
唐乐安的心咯噔了下。
急急的将门给关上。
坐在床上的顾云峥,瞧着她这副受惊的小模样,笑嗔了声,故意逗道:“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儿?如此慌张。”
唐乐安抿紧唇。
浑身紧绷,宛如被拉满的弓。
“这里是下人房,大人您走错地儿了。”
光洁的手执起一根青簪,瞧着价值不菲,顾云峥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丝毫不担心掉地上。
那态度,似乎在等她开口解释。
眼落在那青簪上,唐乐安嘴唇微抿:“若顾大人欲寻大少爷,奴婢可为您带路。”
顾云峥还真是手眼通天,想来这银青光禄大夫府里他所布眼线也不少,也只有这般才如此之快就拿到簪子。
他盯着她瞧了半响。
勾唇,莞尔。
缓缓起身。
一股淡淡的沉香飘进鼻翼中,唐乐安呼吸都跟着急促了下,头顶笼罩下一个黑沉沉的影子。
逐步倾近,她被逼退至墙角。
双手撑着墙,顾云峥盯住那娇嫩的粉唇,带着赤裸裸的觊觎和占有欲,像是野兽抓住难猎的猎物,随时准备将其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