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奖惩制度,二人便告辞了,说也奇怪,沥沥拉拉下了七天的雨,午后竟然放晴了,这让大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叹,若是早几日停该有多好。
周琳下午看了看阿黄,顺便把粘在那的小白拎回去,自从阿黄醒来,女儿乖了很多,平时总喜欢扭股糖一般在自己身上蹦来跳去,日益增加的体重真是吃不消,经常给自己身上踩的一块青一块紫的,最近倒是不那么蹂躏自己了,“小坏蛋,你给我老实说,你有没有欺负阿黄?”把闺女抓到眼前,盯着她滴溜溜乱转的小葡萄,一边亲她嫩嫩的小脸蛋,小白一边抱着妈咪亲,一边说:“我没有欺负,我都轻轻的。”
“好吧,阿黄身体有伤,你千万不要伤到他,知道吗?”
“嗯,我轻轻的。”小白决定下次要更加轻的对待娃娃。
明天就要开工了,周琳心头火热钻回空间享受地主般的幸福感,大海龟已经收了一批放到私人空间,她对那海龟蛋可是一点儿也不觊觎,有鸡蛋吃就足够了,营养价值差不多,干嘛非得去吃人家龟仙人的小宝宝,龟壳更是不行了,那是龟仙人的铠甲啊,她弄下来要干嘛用,除了海参有时候给小白煮个粥,也就是养着升经验了。
三百多块菜地种满了豆角,番茄,土豆,葱姜蒜,辣椒,荠菜,芝麻,核桃树,蕨菜,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收了这些,全部种上长绒棉,远远一大片望不到边。
养鸡场一如既往的高产,大肥猪也都努力的嗯嗯,生下更多的小猪崽,牧场从最开始的零星牲畜,到如今的风吹草低现牛羊,一片繁华景象。
海边的岩石上阳光最好,被周琳堆着大大小小的酱缸,若不是容器不够,这要被她堆满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周琳有点饱暖思那啥了,这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古亓干啥呢?欸,今晚还没给他送饭呢,光琢磨明天开工的事儿了!
坏了坏了,赶紧翻身下床,给大块头做啥吃?锅里还有饼子,炒个番茄鸡蛋再来个酱爆鱿鱼?从空间拎出几条肥大的墨鱼,一边杀一边琢磨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能当墨汁就好了,幸亏有这东西,才救了阿黄的一条命,当时自己急得不行,连墨鱼骨头都嚼碎塞到阿黄嘴里,这小子命真是大,险险捡条命。。。
周琳愣住了,一动不动,任由锅里的油冒出热气噼里啪啦的溅出油花,新鲜的墨鱼散发着淡淡的腥气,洁白的骨头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周琳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再下一瞬,如烟花般飞升到空中炸开,缓慢的炸开,五颜六色绚丽无比,让天空都黯然失色。
周琳刷的一下盖住火眼,扔了手里的墨鱼就往山上跑,胸中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马上就要挣脱胸膛炸裂开来,小脸憋的通红,眼中闪烁着惊人的光芒,她不敢喊,不敢停,怕一张口眼泪就会掉下来,她拼命的跑,紧紧抿着嘴咬着牙,无视拦路的野草蔓藤,无视脚下尖利的碎石,无视幽暗只有点点星光的黑夜,拼命的朝着古亓的方向跑去。
有些疲倦的古亓今天睡得很沉,否则早就听到周琳的动静了,等周琳进了院子,古亓才忽的惊醒,还来不及出屋就听到一阵风驰电掣般的声音,下一秒披头散发的周琳已经像个炮弹一般射进他的怀里。
“彭”的一声,两个身体结结实实的抱在一起,周琳还如八爪鱼一般紧紧攀住古亓的身体,一身的汗,小脸也湿乎乎的,分不清是汗是泪,“可以,可以的!”压抑着颤抖,怀中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剧烈的喘息,一路跑来,终于可以大声的说出来,“阿亓,可以,可以的。”
怕周琳掉下来,不得不搂住她的纤腰,大掌一下下安抚的拍着她剧烈起伏的身体,“怎么了,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不说还好,这一安慰,周琳直接抱着他脖子哭了起来,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贴在古亓胸前,一抽一抽的,柔软的位置一下下摩擦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肌,绕是冰川也早已融化成一池春水,既然她要哭,就让她哭个够,横竖自己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她。
周琳抱着古亓,仿佛抱着最让她安心的事物,多日的焦虑,担忧,一瞬间瓦解的激动到疼痛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古亓的沉稳,厚重,让她如滚烫烙铁一般马上要炸开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安抚,“阿黄当时疗伤的时候,吃了我的墨鱼骨,可是他没事,墨鱼骨上可能还有残留的肉,他没事,阿亓,你明白了么?我好开心好开心,我终于可以给大家吃肉了,我找到破除诅咒的办法了,阿亓,我好开心。”
古亓瞬间反应过来,周琳一直莫名其妙的搞出来的那些牲畜,是来自另一个空间,一个没有被诅咒的空间,所以族人可以安全的食用。这真是匪夷所思啊,可是此刻他关注的事情却不是这个,而是昨晚被烧掉的衣服,一早起来虽然山中无人,好歹裹了块布遮羞,可是现在,这块布升起来了。。。温热的身体紧紧靠在男人的胸前,夏日的衣料单薄,两人的温度相互传递,淡淡的馨香钻进鼻中,散开的发丝搔得他脖子痒痒的,朝思暮想的人儿老老实实钻进他的怀里,是对他太过信任,还是压根没当他是个男人?古亓不觉得周琳会有这样的误会,只是情急之下那迷糊的小毛病又发作了,大老远连跑带跳的扑进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男人怀中,山中的月色格外迷离,搂着冷静下来的女人,古亓却无法冷静了。
等着古亓反应的周琳没有得到答复,不满的踢了踢腿,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在古亓怀里,两腿紧紧攀住精壮的腰,双手使劲搂住山岳般屹立的脖子,而胸前两块硬邦邦的铁板,此刻正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温度,男人剧烈的心跳,仿佛一个警钟锤到她冒着汗的小脑袋上,卧槽我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