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过后,医馆自然正常开业,方思悠来的也是时候,那帮人显然才刚开始闹事儿,还没来得及打砸店里的东西呢。想来也是,才刚吃过早饭时间呢。
香儿低着头来到方思悠面前,偷偷的看了眼小姐的脸色,又作楚楚可怜模样。
“小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自己走人吧。你刚才的应对,我很满意。只是有一点儿以后要注意。他们来闹了事儿,影响了刘先生的声誉。结果闹事儿不成,你就让他们轻飘飘的走了?得让他们赔钱啊。不让他们赔钱,下次他们还会闹。记住你家小姐的身份,有我站在你身后,你胆子再大一点儿,让他们赔钱,越多越好。闹一次赔一次,看他们有多少钱可以赔。”
香儿听了眼睛一亮,随即又苦着脸,“小姐,他们是下人,没钱赔的。”
“没钱赔好办啊,打断他们腿。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不能让他们好过。他们好过了,刘先生这样的好人就不好过了。”
刘道温连忙摆手,“方小姐言重了,刚才多谢方小姐出手相助,不然今日之事恐怕难了。”
“刘先生客气什么,你是我救命恩人,别说我看见了,就算我没看见,事后也绝不让那承恩府里的人胡作非为。先生,今天我就把话摞在这里,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来找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不过您老先帮我号号脉,早上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呵呵,如此,小老儿先谢过方小姐。请方小姐伸手……”
脉象四平八稳,没有中毒迹象。
“敢问小姐早上吃了什么?”
这刘大夫果然是个心细之心,号脉没有发现,便问了吃食。
“鲫鱼豆腐汤,不瞒先生,前日我落水是被人推下去的,所以我怀疑会被人下毒,放心不下,这才过来找您,反倒碰见那帮恶奴。却不知他们为何闹事儿?”
刘道温沉吟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定,“方小姐请随我来。方小姐有所不知,小老儿这药堂是祖上留下,地段还好,便被承恩府上贵人看中,想要盘下来。小老儿怎能变卖祖上基业,这才惹下事端。”
方思悠和香儿随他到了后院,后院还挺大的,有一个药园子,两栋阁楼和一排厢房。厢房里住着几个病人,病人们见了刘大夫具都行礼。他祖上肯定有太医出身的人物,否则,哪能留下这么大的院子。
来到一个充满药香的房间,想是他的卧房。房间里摆设简朴,一张老床靠窗放,床上被子也是旧物。中堂一个石桌,桌上摆放着碾槽,冲筒,切药刀等制作工具。墙上有字画,画中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该是他的亡妻。
刘大夫从画像后打开一个暗格,又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盒子,再从盒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又把盒子放了回去。
“承蒙方小姐关照,小老儿无以为报。这里有三粒解毒药,可解百毒,既便解不了,也能护住心脉三日,到时再请小老儿,或许能想出保命法子来。”
还真有好东西啊,方思悠自然不会拒绝。遇宝物而不收入囊中,是为暴殄天物。这可是保命的东西,至于能不能保命,回家找条狗试一下就知道了,不是有三粒的吗。
再者,这老头也非白白的送药,以今日那群人的架式,以后想必会继续闹事儿的,如果没有贵人相助,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方思悠是一介女流不假,但看她今日二话不说提凳子就打人的架式,肯定是不怕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