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脚步又顿了一下,立刻低头不让人看到她的神态,“奴婢,谢过大小姐,今后但有差遣,奴婢绝无二话。”
“呵呵,金管家,哪有什么差遣啊?不过是为了生活无忧而已,我可不想再被人从背后推下水。回头就让你那侄子过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他如何聪明伶俐。”
“是。大小姐,二夫人她,找你是因为早上你打了承恩府许管事儿……”
“猜也猜到了。这二娘啊,都嫁到大将军府十几年了,还替承恩府一个下人出头教训我这个镇国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传出去还以为她跟那下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似的。”
这话有点称诛心,金钱现在虽然投靠她,却也不敢接话。不过方思悠也没打算让她接话,只要让她知道自己对二娘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就行了。不然的话就算她投靠过来,也不彻底。
当然,帮她家人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还是帮她自己。金钱需要什么?方思悠暂时不得而知,但以后总会知道的。现在有她的侄儿做纽带,至少金钱不会做出伤害方思悠的事儿,不然就是断送她侄儿的前途。
而且有一点儿可以确定,那许圆圆绝对没有想过要照顾金钱的家人,不然,金钱也不至于感动到说出只要有差遣绝不推辞的话来。
到了后院许圆圆的院子,眼见她正在逗弄小儿子,身边跟着的丫鬟正是烟儿。烟儿就是一蠢货,竟昂着头,比方思悠这个正牌大小姐的架式都大。
“孩儿见过二娘,二娘身体可还好吗?”
撕破脸面之前,总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的,这叫素养。素养是气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头可断,气质不能丢。如果许圆圆能够就此收手,方思悠真不介意跟她和平相处。
“还行,没有被你气出病来。二娘问你,早上你是否打了承恩府的许管事儿?”
“打就打了,一个奴仆,值您找我兴师问罪啊?”
许圆圆真没想到方思悠居然承认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更可恶的是,自己居然没法反驳。是啊,只是打了一个奴仆而已。贵族教训一介奴仆需要理由吗?全凭心情而已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话是不对的。如果方思悠不是贵族大小姐,可能会真的栽在许圆圆手里,但是没有如果。方思悠正经的镇国大将军府上的嫡出大小姐,真要论地位,比她许圆圆的地位还要高。
许圆圆本身就是庶出,现在不过是一个妾室,身上没有诰命的。皇上以前赏赐下来的诰命是给方思悠生母的,就算她生母死了,也轮不到许圆圆身上。
说白了,许圆圆唯一可以作威作福的资本就是因为她是方猛的女人而已,也只是因此,方思悠姐弟二人才叫她一声二娘。如果方思悠本身刁蛮一些,家里有没有许圆圆的位置都不一定。除非方猛把方思悠姐弟二人逐出家门,那样的话,许圆圆才是家里最大的。
“思悠,话可不能这么说,家里如果没有奴仆,主人也得喝西北风,该给他们的公道还是要给的。”
方思悠笑了,“二娘,那许管事儿可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咱们府上的丫鬟可是很大胆的,敢把主人推下水塘……”
如果不是在夫人面前,烟儿都想立刻跪下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