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听到要出人命,再也无法心平气和,提起手里的宝剑便要跨出门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道,“铁面闯入我府中又是为何事?”
“好像...好像说府上窝藏妖孽。”管事小乐低着头,一字一句莫不小心翼翼。
“还...还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小琴又赶紧补充。
“好了,都下去吧!”李嵘摆手,如今他功高权重,难免会遭人嫉恨,这一切又怎么能是处处低调就能躲得过去的?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
看来妖孽的出现也并不是一时的空穴来风,恐怕是早有预谋。铁面说我李府私藏妖孽,难道真有妖孽混入府中?他到底又在找什么呢?一连串的不解萦绕在李嵘心中,他不得不把这一切与黑森林联系在了一起。
“都怪你,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的嘛?现在可好,你看你看,这血是止不住了!”
“我帮你养了就不错了,要不是因为它腿上写着你大小姐的芳名,你看我收不收留它?”
“意思是我还应该感激你是不是?谁让你当好人了?我自己养的兔子它自己找得着路回家,我还没告你私扣别人财物呢!”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趴在一处草地,四目对视着一只惊恐蜷缩的白绒毛小兔子,腿上绑着的正是李霁闺房中被撕裂而缺失的一块帐布,玫红的色彩从帐布渗透出来。看来,准是这只兔子太过调皮不小心弄伤了腿,然后有人想给它包扎,小兔子不情愿便上蹿下跳,于是就惊现了李老爷看到的乱不堪言的一幕。
“现在兔子还你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崔元山故意询问,可看不出一点要走的意思,那屁股黏在地上跟铁铸了似的。
“不行。”李霁怒怼过去,把可怜的兔子塞进崔元山的怀里。“现在你必须负责把它血止住了,养好它。”
“夫人,您不是想赖上我吧?”崔元山厚着脸皮。
“崔元山,我告诉你,我要赖随便找一个便成,像你这样的小白脸不知道皇宫还缺不缺公公啊?”李霁上下打量着这个早已被她看穿且心有企图的逍遥崔,指着对面的鼻子,“你倒是很适合!”
“李霁,你说话可别太损,小心被...被割了舌头。”崔元山皱起修长的眉毛,明明是在生气又装出一副假生气的样子。
“你生气啦?你爹可本事大着呢,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李霁硬生生伸长了脖子,轻蔑。“不过,我看也不过是空得虚名,亏你是他儿子,要不然怎么你连一只兔子都搞不定?”
“你的激将法对别人管用,对我崔元山可一点没用。”聪明如他,这血腥的麻烦事他可不想揽。
“切!没本事的...小白脸!”李霁甩了一脸难色,抱起躺着的兔子爬起来就要离开。
“我是我爹的儿子怎么了?谁说老子厉害儿子就一定要厉害?不过我爹是大法师,我想他肯定有办法止住这只小白兔不可愈合的伤口。”崔元山见李霁真要走,慌忙扯住李霁的一角绿萝衣裳。
若不是为了救这只可怜的兔子,李霁才懒得施这缓兵之计来与这白脸公子周旋。听到崔元山乐意施救,这气也就消散了。
“那好,我就限你三日之内给我还回来,听见没有?否则...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故意伤害之罪。”李霁甩开拂过崔元山手心的袖子,愤然。
崔元山不好意思地甩甩那只没有得逞的手,轻轻抚摸着怀里那只伤重不动弹的小兔子。
“没问题,我就喜欢你赖上我。”崔元山扬起眉毛,得意地挤兑着一双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