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找草药救人的...”管事小琴吓得编了一个听起来真实可信的由头。
听到‘救人’二字,警觉如李霁,她立马扯了一把小琴,小琴住口。
“你们,回去吧,你们就是心怀不轨,自不量力,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三头怪把伸出来的脖子笨拙地收了回去,缓缓沉入崖底,看来是早已忘记是谁扔石头砸了自己的事了。
“喂,喂,请问你是不是镇守封印塔的三头怪啊?”崔元山供起两个手掌对着缩回去的大发慈悲的妖怪喊道。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三头怪又折了回来。“你们居然连镇妖塔都知道,还谎称只是来找草药的?”三头怪愤怒地甩起又大又粗的尾巴不停地击打在地面,瞬间地动山摇,崩裂的岩石开始不断跌落,岩灰腾起淹没了所有视线,挑战妖怪的四人缓缓跌落崖底。
崖底潺潺流水像烧开水一样鼓起泡泡,滚滚白烟徐徐升腾。不等反应过来的四人再次被怪物带有鳞片的尾巴卷起,狠狠抛向高空,又狠狠地摔落了下来。
崔元山和李霁迅速借势翻身跃起,腾空而下,两个管事则张牙舞爪地重重落在荆棘丛中,惨不忍睹。
“三头怪,你也太狠心了吧,既然你对我们出手了,那就说明你心虚了,要到镇妖塔是不是要通过你这一关?”崔元山抹了一下黏在干嘛身上的屎黄色黏液,皱着一张脸,捏鼻,远远地对着三头怪大喊大叫。
“你跟它废什么话?这不明摆着的么?”李霁一向速战速决,哪像这小白脸爱婆婆妈妈。
“算你聪明,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三头怪奋起,绞缠起三颗大脑袋夹住了崔元山,崔元山正喘不过气之际,弗朗玉佩忽暗忽明闪动着绿蓝光芒,崔元山一个失神,三头怪趁机一尾甩了过去。
崔元山撞在石头上,扶着老腰骂骂咧咧,“你轻点儿,我还没有说开始呢!”
三头怪可没闲情逸致听他胡言乱语,猛的一脚向崔元山踩去,崔元山一个躲闪,一不小心触及了一个隐蔽在崖壁的开关,旁边的一个石门便缓缓被开启。
李霁眼疾手快,纵身一跃便跳进掩藏在石门后深不见底的洞穴,崔元山也紧跟着跳了下去。三头怪因为体庞愚笨,便回头准备攻击两个发愣的管事。
“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也要跟着跳下去?”小琴小声问道。
“跳吧,这情形是我们能对付的?反正我们拿不到封印一样死路一条。”小乐神情稍有凝重,但还是决定跳下去。
等两个管事随同跳下,李霁和崔元山已经与三头怪又厮打在了一起。
崔元山骑在三头怪脖子上,本想一剑刺过去,又想到这怪物守在这的职责也是为了朝廷,想想也怪可怜的,于是就像撒娇娘子一样抡起拳头击打在背部。
“崔元山,你是来给怪物挠痒痒的?”
“我怕一剑给刺死了,要留下来守护镇妖塔的就是我了,我可不想变成怪物。”
“真没用!”李霁趁三头怪正向小乐小琴发起攻击之际,绕过粗大的后腿,抓住锁在三头怪腿上沉甸甸的铁链子,绕过三头怪粗壮的三个脖子,一剑逼在三头怪腹部。
“快说,镇妖塔在哪?”
三头怪扇动着又长又粗的尾巴,发出愤怒沉闷的哀嚎,打死也不说。
“算啦,算啦,看它也不知道。”崔元山不着急地嚷嚷道。
李霁甩开崔元山拉住自己的手,一用力,剑已剌过三头怪腹部,划出一道血痕来。
“我无意伤害你,我只想救我的父亲,他是战无不胜的李嵘将军,却被奸人以金煞手相害,开启镇妖塔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有良知,同是为朝廷效力,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三头怪突然妥协地垂下高昂的头,似乎有所感触,“早年,我受过李嵘恩惠,这次算我还他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