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宁随遇把脉,莫非怀孕了?旋即骂自己笨蛋,陆文曦没碰她上哪怀孕去。
脉象虚弱,生命垂危的状态,像是中毒似乎不是……
她不记得发了什么,眩晕感强烈来袭,眼前一黑。
明黄的烛火晃动,宁致远疲倦的侧脸,高挺鼻翼间挂着细小的汗粒。
“我这是怎么了?”
宁致远大松口气,“傻妹妹你中蛊毒了,算你运气好,若非今日遇上我早七窍流血而死。”
“初期症状并不明显,常伴有恶心、头晕等轻微症状,很容易忽略一旦发作顷刻暴毙。”
蛊毒?她怎么会中蛊毒?
宁致远看她一脸迷茫,约莫时间足够拔掉她脖颈处的银针。银针顶端正扎着满身是血的虫扭动,穿过蛊虫身体部分的针尖发乌黑。
银针在烛火上烤,“呲啦呲啦响”升起股发臭的腐肉味道,“又作废根针。”他惋惜得摇头说。
宁致远继续道:“你在魔族中毒陆文曦不管吗?投蛊者歹毒,为什么不让你在王宫时毒发,偏偏是回无畏崖或回来的路上,你想想如果路上暴毙或者家中出了此等事又能怪谁那?”
宁随遇吃惊,第一没想到宁致远还有此等智力,将下毒背后的厉害关系梳理分明。
第二:若在路上悄无声息死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边谁都怨不上,此结果最好。就算回到无畏崖死亡,这边是娘家又怎会害她?最多魔族意思来闹场,毕竟她这个王后可有可无。
全部指向一个不寒而栗的答案,下蛊者要她不明不白的死去。
“会不会是陆文曦王宫里的那些女人?”宁致远说完便十分后悔,就她那样有谁值得与她争宠,幸亏是心里说说。
“那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左右护法有过节吗?”
左护法司溟整天冰冷冷一句都没说过,右护法王璞。他们之间有些小误会在宁随遇看来是这样,王璞一路护送负责生活琐事等,下毒机会多。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忠心于陆文曦而她等于陆文曦的妻子名义上的,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万一来日东窗事发。他们是有些误会,也不至于做到某命的地步。
不可能是王璞,会是青魅吗?四妃之中她和宁随遇不对付。
宁致远看她举棋不定提醒说:“你最近有没有受过伤那怕针尖的伤口,别人可送过你什么吃食?”
不知怎么宁随遇脑海闪过“月奴”的名字,会是她?宁愿第一个怀疑王璞也没有怀疑她,说明冥冥中知道谁却刻意逃避答案。
真的是她吗?宁随遇不断问自己,那个人她的孪生妹妹。
回无畏崖前天原主打月奴留下过抓痕,回来的路上已经好全了。时间吻合,宁致远说针尖一个伤口也算,平日有针尖的伤口她扭头便忘。
那月奴是怎么知道她第二天要回无畏崖?王璞着手准备启程事宜以及开宝库挑选礼物,这是光明正大进行随便打听便知道了。
宁随遇见过陆文曦的第二天,月奴便设宴邀请。难道如原主所讲设宴是个局,目的为让陆文曦撞破惩罚原主既她,撕打过程下蛊毒。
两件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月奴是在得到她去见陆文曦的消息后,落成棋局,仅一晚上谋划好,宁随遇感叹城府之深。
倘若宁随遇在王宫中毒身亡,别说无畏崖不肯罢休,照陆文曦的性子把王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凶手。虽然对陆文曦了解甚少但绝不是好惹的主,敢在他眼皮下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