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民间的打人,属于轻罪。对于轻罪古代的原则是民不告,官不究。除非是事态严重的,就可能要被拉去杖责。
不过,这古代的律法执行有非常大的弹性,主要是看县衙的态度——简而言之,就是钱给到手,这杀人也是可以不用偿命的,板子也可以不挨。
姜晓晓在思量着要不要给点钱悄悄解决此事,她家娘亲就站了出来,毅然决然地道:“你哪只眼睛见我杀人?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来找事砸我摊子,被我出手正当防御!”
“你没有杀人?!我兄弟满头是血还在这躺着!”闹事的头儿气红了眼,不服地吼道。
“肃静!”
那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来到几人面前,几个地痞流氓立即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他们几人平时再怎么蛮横,也从未如此直面过县衙的人,这会儿已经怕的瑟瑟发抖。
唯有姜未,腰杆挺着笔直,直面着那人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些来买雪糕的人,这群地痞是如何闹事砸我摊子。”
男人将视线转向围观的人群:“此话当真?”
人们虽然很是害怕县衙的人,但见此还是心惊胆颤地点了点头。
更有几个经常来买雪糕的妇人勇敢地站出来道:“大人,您要明察秋毫啊,姜小娘子的生意做的好好的,是那几个地痞流氓二话不说就上来砸摊子,实在可恶!”
“臭婆娘,你不要命了吗!”那几个闹事的人见有人站出指认他们,当即发出恶狠狠地警告。
那几个妇人害怕,连忙又缩回了人群。
“大人啊,无论怎么说,她杀了我家大哥,是要杀人偿命的,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闹事的头儿又道。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在此事上不占理,只能将母女俩的罪行往杀人偿命上扯。
姜未冷着脸,斜了眼那晕死在地上的人,道:“谁说他死了?”
她虽然给了那人一棒子,但也控制好了力度,只是将人打晕过去,并未害人命。
当然,若她是一个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姜未给了姜晓晓一个眼神,姜晓晓立即意会,迈着小短腿朝地上那人走去,掏出腰间的水袋对着那人面目浇了下去。
水袋里的水都是她异能放出来的水,清凉冷冽。
这一泼水下去,地上那人被冲激得睁开了眼,水灌进鼻腔,他发出剧烈的咳嗽,一边从地上坐起,神色似乎还有些懵,但头上的巨疼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边上几个闹事的地痞流氓也懵了:“大、大哥,你咋醒了?”
挨了那么大一棒子,流了那么多血,都晕死过去了,怎么一捧水浇下去就醒了?
这叫他们还怎么糊弄下去?
姜晓晓眯了眯眼,心道自己异能放出来的水都快赶上传说中的灵泉水了。
“既然人醒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身着官服的人淡声道。
几人愣了一瞬,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大叫起来:“饶命啊大人!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不是故意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