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科现在心情极其复杂。
上了一天的班,时间临近九点五十多了,他终于下了班。
可刚准备换衣服下班的他,一进了更衣室就懵逼了。
地上残存着几滴发黑的血液,那个让他充满了抵抗心理的神经病少年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发生过大战吗?
怎么还搞出血了……
犹豫了很多次,裴科最终还是放弃了报警的念头。
地上睡的正香的这家伙太多问题了,一动不动的就发神经的,他担心报警不成反被惦记。
他记得有位名叫鲁智深的名人说过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好歹也是同事啊,一起共事的,就这么看着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旁边还残留着几滴血……
看不下去啊!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面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同事,看都看到了的话……
也不能这么冷血无情的吧?
郭奕那家伙今天上的晚班,下班估计得等到十一点多,现在这个点,下班的人也不多。
这时候正巧更衣室里只有他和地上躺着的周平……
裴科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转过身背对着这家伙,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一声轻微的呻吟很不合时宜的发出。
“啊——”
周平有些吃力的微睁开双眼,先是扫视了眼四周,随后捂着头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人视线一对上,似乎某些不知名的火花就此擦出。
裴科眼神有些慌乱的转向别处。
刚想着要不要趁着这家伙不在宿舍,提前一步回去把那条烦人的狗给扔了……
这也太特码的巧了吧!
“你瞅啥?”
“瞅你,咋地?”
“瞅——吧!”在周平恶狠狠的眼神下,裴科选择了屈服。
没办法,自己就是个农村出来城市里打工的老实人,小时候全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了,长大了也没学到啥本事,只能在厨房做个厨子来养家糊口。
反观周平,从小就不安分,初中开始撩妹,毕了业之后谈对象,社会上闯荡了几个月,又回去上高中,念了一年的高中又辍学不念出来打工。
在社会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也认识了不少的小混混,久而久之了,整个人看起来就痞痞的,外观上看,绝对和好人扯不上干系。
与这种人计较,毫无必要。
褪下一身工衣,麻溜的换好便衣后的裴科连忙低着头朝外走去。
“站住!”
闻声,裴科停下脚步,有些忐忑的耸了下喉结,默不作声。
周平无力的坐在墙边,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道:“现在几点了?”
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裴科撩开衣袖露出手腕上那副劳子士手表:
“十……十点了。”
“十点整?”
“嗯……”
周平沉吟不语,脑子里一团乱。
时间过得这么快么……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劳资好像记得,昏过去之前,那鬼东西被我踹了一脚?
难不成那东西被我给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