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商女泣魂阵和杜鹃啼血局都不是常人所能布下,布局的人对这两种阵法的效果必然了若指掌,所以我想他的目的不光是想让你死于非命,还想让你家破人亡。”
听了我的话杜干云苦涩一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结下的仇家已经数不胜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杜老大可知道城郊仓库是谁的产业?”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曾遇见过另一件事,而那件事很可能与布局的人有关。”
杜干云眉头紧皱,沉声道:“码头上大多数人都有生意来往,那里龙蛇混杂,大大小小盘踞着十几个帮派,就算是自己家仓库里屯的货也可能是帮他人带的,而他人很可能也是帮另一伙人带的,所以很难说得准到底出自谁手,不过要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一时半会我给不了你答复。”
“那十二幅商女图呢?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会不会有人故意图卖给你?”
“你说的这个昨晚我也想过,这十二幅图是我在拍卖会上所得,拍卖的人是一个老外,十二幅图清末的时候流落海外,我也是抱着一种落叶归根的心情才从老外的手里买下来,试问一个老外又如何懂得什么叫商女泣魂阵!况且就算是有人想要害我,也绝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卖给我。”
我用力搓了一把脸,听杜干云所说这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现如今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仓库这一块,然而我还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
“大虾,一定要找到幕后的人吗?”
“嗯。”我点点头,凝重道:“商女泣魂阵只有找到施阵之人才能解开,利用我匕首上的杀气震慑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有一天会压制不住,那个时候不光是杜小姐,你也会暴毙。”
杜干云有些神伤,看得出来他多半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每天过着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己的性命恐怕早就置之度外的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迟疑了些许,最终还是脱口而出,“有是有,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
“那是一个极为艰险的办法,如果不成功杜小姐会当场死掉,就算我侥幸成功,也不能将商女泣魂阵就此除去。”
杜干云点点头,悻悻道:“这商女泣魂阵为何如此厉害?”
“只因为死去的这十二个商女每一位的一生都过于凄惨以至于不光被困于阵中之人会暴毙,就算是施阵的人也会被商女的阴风反噬。”我顿了顿,有些迟疑,“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无法想通的地方,要杀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为何幕后之人独独用了这种害敌伤己的办法。”
正说话间,一个黑西装走到杜干云的身后,俯着身子在耳边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哈哈哈……”杜干云听了黑西装的话霍然站起身,朗声道:“大虾老弟,我杜干云这辈子没服过谁,你算一个,马六儿已经醒了,不光意识清醒,还能说话了,走,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