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细鬼,所以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走到马六儿的病房时天已经黑,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把门的两个黑西装已经不在了,看来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保命要紧。
见到我跟细鬼走进来,马六儿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了,若不是手脚不便恐怕此刻都要给我跪下了。
“虾哥,我……我啥都不说了我!”
我笑了笑,如此感动的场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桌子上还放着两盒盒饭,看来是把门的两个黑西装给我们买的,随便扒了饭几口饭,我便开始布置“现场”。
柳树条上的柳叶此刻已经全部都被我摘光,然后几根柔软的柳树条编在一起,就像一根鞭子,挥舞的时候可以听到很明显的破空声,抽在身上应该很疼。
摘下来的柳叶一片一片摆在马六儿的周围,将他围在中央,取一滴马六儿指尖血点在他的眉心,铃铛用红线穿好,挂在马六儿的周围,最后把门窗关紧。
我把怀里的匕首递给细鬼,他身手比我好,一会对付老鬼的时候能发挥出更大的效果,而我手里柳条鞭效果也并不差,常言道“柳条打鬼,打一下矮三寸”,希望能够管用。
一切准备妥当,我跟细鬼便坐在墙角等着老鬼的到来。
病房里一直静悄悄的,三个人各怀心事,细鬼闭目养神似乎在思考唐寅死而复生的问题,我则在一步一步计算对付老鬼的办法,马六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铃铛,看起来很煎熬。
良久,马六儿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烦躁的宁静,“就这么几片树叶子能对付得了老鬼吗?”
“你可别小看这几片柳叶,只要有它们在,老鬼就近不了你的身!”我指着地上的柳叶,解释道:“这叫剑阳阵,你看着些柳叶的形状是不是与剑刃有几分相似,我取你中指的鲜血点在你的眉心,让你三板火旺,妖邪自然就不敢靠近你。”
“那这铃铛呢?”
“这铃铛啊其实就像红外线一样,你看电视上鬼出现的时候不都是带着风,我把门窗关进,房间内一丝风都没有,如果铃铛突然响了,那一定是老鬼来了。”
“那你们两个手里的家伙不用说也是用来对付老鬼的了!”马六儿的脸上露出一丝怪笑,声音也变得阴阳怪气,“真是一个好办法,只可惜你们的道行还是浅了点。”
话音刚落,原本残疾在床上的马六儿突然站了起来,由于手脚都用木板固定,走起路的样子就像是纸人一般。
“大虾,怎么回事!”细鬼忽然站起身,凝重地看着我,此刻老鬼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附着在马六儿的身上,若是他先动手恐怕我们两个早就当场毙命。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精心布置地局到最后竟然变成这个结果。
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老鬼,我一声冷笑,“你怎么就一定确信我们两个的道行比你浅,难道就不能是我故意这样设的局引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