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泽听着怀里低低糯糯的声音,心里的怒气早已消失殆尽了,只剩下无尽的后怕和无限的宠爱,把人抱紧了些,“以后敢再不听话,再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雅听着这霸道的语气,看着这完美的容颜,“完了完了,要沦陷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能当小二的弟弟呀,淡定淡定,平常心平常心。”慕容雅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等了好一会怀里人都没说话,欧阳泽自己把人给吓到了,不禁又放柔语气,用宠溺得掉牙的声音说道,“好了,以后要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一声好吗?自己一个人乱跑,我会担心的。”
“嗯”好不容易把自己那颗激荡澎湃的心给安抚下来,欧阳泽又来一句这么温柔宠溺的语气,慕容雅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索性随便应付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欧阳泽又把被慕容雅扔下的包给捡了回来,然后便带慕容雅送到车上,慕容雅突然想到刚刚赖宝东说的看在他爷爷的份上饶了他的话,便问道,“那个赖宝东的爷爷你认识吗?”
“我也了解的不多,大概是当年我们两家长辈逃亡的时候他爷爷救过我们家人,具体的我们回去再问问姑姑,”欧阳泽探身帮慕容雅的安全带系好,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撑着椅子,看着慕容雅,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慕容雅虽说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平常也和欧阳泽同睡一张床,除了那次来大姨妈的趴欧阳泽身上了,其它时候她都特别的注意小心,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过,对方的呼出的气都轻轻扫在自己脸上,她很不自在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欧阳泽也是,刚刚给慕容雅系好安全带要起身的时候看到慕容雅那莹白的脸,扑闪的大眼睛,嫣红的唇,他一时愣住了,差点忍不住一亲芳泽,看到慕容雅眼里闪过的害怕,他滚动下喉结,抬手把慕容雅额头散乱的头发拨了拨,嗓音暗哑低沉,“安全带系好了,我们回家。”
“好,”慕容雅乖巧的点点头轻声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初吻要丢了。”慕容雅双手捂着发红发烫的双颊鼓起嘴轻轻呼了口气,还要自嘲的给自己找个理由,“有点热啊,哈哈。”一边用手当扇子扇风。
“嗯,是有点热。”欧阳泽抑制不住的想笑的表情,“小丫头,平时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还以为是老司机,一下就怂了。”
回家后几个老人都担心坏了,拉着慕容雅差点要数数头发丝有没有少掉几根了,简单洗漱后欧阳泽和慕容雅就问起姑姑赖家的事,“其实事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都是我大哥他们在保管负责,只是大哥他们走得太突然,没有给我什么交待,我也只是从大哥留下的一下笔记文件里找到写蛛丝马迹,上次我也去小雅老家问过小雅爸爸,良大哥的意思是等你们俩真的结婚后再和我们大家一起说。”
欧阳泽和慕容雅两人对视一眼,“什么叫真的结婚呀?”
姑姑看着两个人,“就你们的小把戏骗得了你们葵姨,可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们虽然同睡一张床,可那也只是各自睡各自的。”欧阳泽和慕容雅闹了个大红脸,慕容雅都不敢看欧阳泽,这个姑姑怎么这么厉害呀。
“姑姑,我们不说这些,那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关键时刻,慕容雅发扬她那撒娇功能,抱着欧阳兰的手臂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晃起来。
欧阳兰笑呵呵的拍着慕容雅的手背,“当年我妈妈还有你奶奶都还怀着孕,就是我和你小叔,当时时局实在是不好,不然也不会在还有两个孕妇的情形下两家人就拖家带口的走上逃亡路上的,本来两家是一起走,同吃同住同行,要一起下南洋,走来没两天,碰到刮风下雨,就在赖家村找了户人家借宿了两天,就是那个什么赖宝东的爷爷家,当时据说他们还是很热情,走的时候还很热情的让自己和他老婆一人带一家人去码头,说是有他们当地人带着会比较安全些,毕竟世道不好,兵荒马乱的,中间确实碰到劫匪,幸好有赖家爷爷奶奶在才保住两家老小的性命,只是后来都没有去成南洋,我们流落到了榕城,而慕容大哥一家到了西城,两家人一错过就是几十年。”欧阳兰一阵唏嘘,“上次去小雅老家我也问过当年的事,良大哥知道的大概也是这些,路上碰到劫匪,舍了些银钱才保住了一家老小性命,只是他说还有些事要等你们真正成婚后才会告诉我们,我也不知道什么事了?”欧阳兰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哎哟,怎么又绕回这话题来了,”慕容雅一听到这个话题头都大了,“所以赖宝东才能在我们公司上班,而且还是采购部。”慕容雅恍然大悟,以欧阳泽管理人都性格和手段,赖宝东这样的人不可能还能在公司混个干部,还是赖宝东平时太会伪装了,连欧阳泽这么厉害的人都被他给骗了。。
“嗯,当时他爷爷带他找来的时候我也是有经过人事考核,虽然不是很理想,但也说得过去,不过要担当大任还是不行,我试过像阿奇和文青一样培养他,但是不理想,后来就算了,只要不要太出格,在允许范围内我们都可以在公司养着他,可是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大,私底下生活还这么混乱。”欧阳兰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当时是想给他们一笔钱,没想到老先生不要钱,他说本来来找她们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厚着老脸来给孙子要份工作,说要让孙子自食其力,当时还被老先生给感动到了,幸好后来他们一家还真没再来找过欧阳兰,赖宝东也安安分分的在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