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情客栈,上房小屋。
秦可卿坐于屋前的破落小园中,柳叶眉深锁,剪水眸凝霜,更有丝丝愁苦哀伤尽浮于面上。
宝珠端了茶水过来,放于秦可卿身前石桌上。
见她容颜苦楚,解她心思,柔语安慰着:“小姐,这事也怪不得大爷。实在是身份有别,他也是无法。”
来了居庸关已有数日,这期间贾珂每日也会过来探望,但每至黄昏便会离开。
这到也罢了,毕竟秦可卿名义是贾府女眷,不是贾珂妻子,确实贾珂不好留宿此地。
问题是这几天秦可卿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贾百户迷恋上了添香楼的一个清倌人,每夜宿于此地,至天明方归。
如此传言,自然让秦可卿心中惶恐。
他莫不是腻了我们,又寻新欢了?
这刻听宝珠如此安慰,秦可卿也只能低低道:“他获仙法,与女子交合可受裨益,此事已经证实,我又能若何?再者就算无此事,他身为男子,便三妻六妾也是天经地义,我又能如何?我不求他无新欢,只盼他莫忘旧爱。”
说着说着心中苦楚,便有泪珠儿垂落。
正好这时候贾珂进入,见秦可卿泪眼婆娑,又听到那最后一句,瞬间心疼无比。
忙走过来揽住秦可卿香肩:“又多想了不是?”
秦可卿被他撞破背后说坏话,也是俏脸通红。
反正也被他听了心事,便干脆硬朗答道:“是我多想,还是事实如此?”
她嗔怒的样子真好看!
贾珂便伴着秦可卿坐下:“是事实,也是想多了。确实你我二人现在关系不好言明,我也不能夜宿此地,正好你也知我需求,自然便只能如此。你放心,我与那杏珠只是杯水姻缘,她和你们是不能比的。”
适逢那瑞珠从屋内走出,拿着香帕过来,为秦可卿试去面上晶莹泪珠,没好气瞪他:“偏就是你理由多多,也不知那仙人是怎样猥琐之人,竟赐你此等仙法,反使你从此夜夜风流都成了正当借口。”
贾珂忙正色道:“不可亵渎仙人,否则若施惩罚,使你撞柱而死,岂不悲呼?”
瑞珠愕然,想上天若要责罚,多也是一个惊雷落下,为何偏要撞柱死法?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死法的问题,是不能得罪仙人的问题。
便自掩小嘴,对着上天拱手道:“仙人爷爷我错了,再不敢胡言!”
贾珂便笑:“也未必是爷爷,更可能是猥琐大叔。”
宝珠忙掩住贾珂的嘴:“偏你自己又这般口出无忌!”
感她小手温润,再看宝珠目光流波,娇俏粉面尽是关切,贾珂便努嘴在她手心处轻吻一口。
这动作羞的宝珠忙缩手,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
秦可卿见他如此,便没好气哼道:“在那添香楼都风流过了,偏又来这里撩拨我们,真真是头属野驴的,也不知个疲。”
语声婉转动听,几分娇媚,几分香甜,更带了丝丝撩人情意,即便贾珂昨夜刚大战数场,这刻依然感觉心中火气迸发。
挽着秦可卿那雪白粉嫩的小手道:“谁叫你命好,偏就遇到了这般野驴呢。”
秦可卿大羞,推着贾珂道:“出去出去,谁要你这驴子谁要去,我却是不稀罕的。”
与三女一通调笑,却是缓解了之前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