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她几次三番仗着凌依对自己的纵容陷害她,离间她与自己父亲之间的感情的话,被伤透心的凌依又怎么会离开司家呢?
当年她的母亲千辛万苦,费尽心思偷来她父亲的精子,只是想要生下一个拥有她父亲血脉的孩子,然后用血缘关系逼迫他娶自己,让自己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而她的父亲呢?在凌依没有离开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喜欢她的。尽管他对自己很是冷漠,但那时年幼的她以为,他只是和其他人的父亲一样不善于表达对自己孩子的爱罢了。
可后来呢?司月想起凌依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数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的自己,还有那被刻在年幼的自己脑海里的那段话。
“我允许你活着,只是因为凌依关心你,想要你活着罢了。现在凌依离开了,你还算个什么东西?”
这段冰冷的话伴随着雨夜的冷水砸在她身上,彻底成为了她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说来可笑,她这一生中感受到的亲情,竟然不是来自于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上;而是来自于一个,最应该不愿意见到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身上。
司月把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块蛋糕递了出去。
“哎~”
是谁在她耳边叹息?又是谁摘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司月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从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是谁把她拉出了那片让人窒息的空间?
司氢心疼的抱紧了自己怀中冰冷僵硬的身体,“月月不怕啊,老公在这里呢。”
是他的错,如果他今晚少操点晚会的心的话,哪还用其他人提醒自己,妻子身上的不对劲。
“阿氢?”司月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小心翼翼的叫道。
“嗯,是我。月月的阿氢在这呢,月月不怕啊~”司氢轻抚着怀中人的背。
泪水流的更凶了,司月把脸埋在司氢的怀里,无声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