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脸上的面具无论戴得多厚，在一个一直关注着她的人眼里，那层面具也是几近于无的存在。

从她今早出现开始，到她今晚从大厅中离开。

在这整个过程中，无论是面对似曾相识的物，还是面对曾经熟悉的人；司擎苍并没有从凌依的身上看到她对于这里有丝毫的情绪的波动。

这样的凌依就好像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样子，不，或许现在的她比那时的她还要更加的冷情，更加的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

而这也是司擎苍今晚并没有与她相认的原因。

“柳言肯定知道夫人失忆的原因。”宫肯定的说道。

司擎苍不可置否，因为他想起了柳言在司家初次见到司兰时，看到司兰后与他争吵时说的话。

“就算你能找到我姐又如何？我姐她早已经忘了你了。”

柳言是凌依在二十多年前消失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让我们在青龙基地的人去找柳言套套他的话，看看凌依当年在消失前，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司擎苍冷淡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狠戾。

宫点了点头，“是。”

在宫离开书房后，司擎苍任由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寒冷的夜色中，灯光和黑夜连成一片，死寂和心伤混淆在一起，心底似有一阵寒风吹过，是谁在用刀切割着他的心脏？又是谁让他的灵魂这么的痛苦？

十年相识，八年相知，六年相爱，我用整个青春年华与你相伴。

然而过往种种，在你的心里，却早已不复存在。

凌依啊，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