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伟峰上下打量着张痕,面上带着鄙夷。
随后,他接着酒劲,猛地一声大吼:
“你什么东西啊你!敢泡我们家雨衫!”
“我是什么东西?”
张痕双手插兜,故作深思的想了想。
然后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家父,张二河。”
“呵,呵呵,哈哈哈!”周伟峰大声嘲笑道:
“二河?你怎么不说大海呢!”
“雨衫啊雨衫,你说你找男朋友,也找个正常人。”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哈哈哈哈!”
周伟峰一个人笑得是畅快。
但周遭的环境,却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安静。
那些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们,
刚才脸上还红扑扑的,这时直愣愣的看着张痕,脸色一阵惨白。
“你们……”周伟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旁边人小声道:“周哥,张二河是星洲区首,你惹到天王老子了!”
只听“扑通”一声,
周伟峰从塑料椅子上跌坐下来,
他看向张痕的眼神,先是惊疑,然后惊恐,再然后满脸谄媚:
“张,张张少,你……您有何贵干啊?”
张痕淡淡道:“给雨衫换一个地方住,雨衫以后不住这里了。”
“哦~~~”周伟峰拖长了尾音,一副看穿了张痕小九九的表情。
这一刻,属于他市井泼皮的无赖作风,在张痕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张痕真要是以势压人,周伟峰绝对会好言好语。
但如果张痕有求于他,是为了把程雨衫追到手,是为了上门提亲,是为了送彩礼。
那他周伟峰就不怕了。
“张大公子,令尊可是星洲区首呢。”
“你想把我女儿雨衫拐走,彩礼钱呢?”
“照着你们区首一家的身份地位,多少也得拿个三千万吧!”
攥着别人的把柄,周伟峰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洋洋自得的喝了一口小酒,无比惬意。
就连坐在酒桌的一群狐朋狗友们,也开始乐呵呵的推杯换盏起来。
区首家的公子,他们很怕。
但如果是来送彩礼的公子,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想你搞错了。”张痕面上毫无情绪波动,平静道: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真要送彩礼,也轮不到你这个继父。”
一听这话,周伟峰满脸不悦:
“怎么轮不到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现在是程雨衫的爹,就有资格来收这个彩礼钱!”
张痕笑了笑,没有理会周伟峰的话。
他掏出手机,发了段语音:
“进来吧。”
话音一落,
一个中年男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海!”陆俏脱口而出。
来人,
正是程雨衫的生父,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