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每一天,她时刻佩戴着那枚戒指。
他最喜欢从身后握着她的手,转动那枚女戒。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分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戒指被她扔进壁炉。
为了挽回这段感情,他开始急功近利的处理所有反对者,时常伤痕累累去找她。
但田曦再也不关心他的死活,面对找回的戒指,再也不肯施舍一个眼神。
他厚着脸皮纠缠,笃信曾经的深情,可以唤回失落的爱人。
那时候他总算见识到了,这个女孩儿狠起来,是多么绝情。
她爱你的时候,可以为你奉上整个世界,将你捧上至高的神位。
她不爱的时候,任你苦苦哀求,一个人跌落地狱。
她会为了跟白砚江在一起,跪地祈求放她自由。
会为了去赴白砚江的约会而捅他一刀。
曾经那么爱他的女孩儿,陌生得让他无法理解。
他们纠纠缠缠一年多,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他祈求她对那个人如同对自己一样,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等了三年,看着他们高调官宣,旁若无人的示爱,看着她答应那个人的求婚。
在她含着泪点头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他患上了应激性心脏病。
虽然他的心脏,在三年前的那场漫长的拉锯中,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可是田曦决心与另一个人共度余生的时刻,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脏,终于彻底背叛他。
如同田曦,毫不留情的将他遗弃。
为了自救,为了心底那点残存的希冀,他设下一个巨大的阴谋,将田曦网络其中。
这一年来,他数次感觉重新靠近了昔日的爱人,但现实总是让他看清血淋淋的现实。
田曦永远不会回头了。
若不是生在法治社会,她可能会亲手送自己归西。
聂闻屿捂着心口起身,医生立即劝道:“您最好卧床休息几天。”
他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时间太珍贵了,他想靠她近一点。
田曦睡着了,他轻轻打开卧室门,走到床边坐下。
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完全的黑暗,总会将窗帘留条缝,或者开一盏小夜灯。
今夜无风无雪,夜色透进来,轻抚她的半边脸颊和嘴唇。
他放浅了呼吸,陪着她直至深夜。
后半夜又下起了大雪,夜风在窗外打了个旋。
他猛然回头,批了外套出门。
清晨,田曦已经清醒了很久,但完全没有起床的动力。
今天跟昨天相比,并没有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她才懒洋洋的爬起来。
到窗边伸了个懒腰,抬过头顶的胳膊忽然定住了。
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一男一女,亲昵的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