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易忠海正想去清点一下家里的积蓄,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
易忠海眉头微皱,冲着门喊道。
“老易,是我们啊。”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外边正是院里其余两位管事大爷。
易忠海连忙穿上鞋出门相迎。
下午回来的时候心中一团乱麻,都忘记去跟两位管事大爷说明情况了。
“老李、老阎,你们怎么来了?”
易忠海笑脸相迎。
“有点事想跟你了解一下。
咱们出去说吧。”
屋里有人,说话不方便,有什么事还是到外面去说为好。
“我出去跟两位大爷说点事,等会儿就回来。”
易忠海回头对刘光天交代一句,便跟着二人出门。
三人来到院里某处僻静的角落,易忠海不等对方发问便率先开口。
“我劝了很久,但何大清太不近人情,一直不肯答应。
聋老太那间屋的事,恐怕得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出去一趟没能成功,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易忠海总得宣扬出去,才对得起旅途的劳顿。
“嗯,这件事我们知道了。
本来就没把指望全放在何大清身上。
他肯帮忙最好,不肯也没关系。”
李胜利语气平淡,仿佛浑然不在意。
“何大清真不是个东西。
当上厂长就把邻居们给忘了。
亏咱们当初还选他做一大爷。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阎埠贵跺跺脚,一脸愤懑。
送给何大清的酒也有他的一份。
虽然酒里没少兑水,但好歹也是酒啊。
何大清收礼不办事,阎埠贵觉得自己亏大了。
“慎言。
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可是厂长。
要是这话传到何大清耳朵里,可没你好果子吃。”
易忠海扭头四顾,低声提醒道。
有些事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可不敢乱讲出来。
“我这是实话实说。”
阎埠贵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他本人不在轧钢厂里上班,受何大清制约程度比较小,所以更加敢说话。
“行了,都少说两句。
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房子的事吧。”
李胜利将话题拉回正轨。
他们三个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宣泄不满,而是商量个办法。
“召开全院大会,让邻居们联名集体请愿怎么样?
只要把房子的分配权弄回院里。
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这办法倒是不错。
但借助邻居们的力量,事成之后,房子的归属恐怕……”
易忠海略显担忧地说道。
凡事有利有弊,借助邻居们的力量,就必须给出足够的报酬。
否则等房子最后落到管事大爷手里,邻居们只怕要大闹起来。
“没事,只要咱们三个统一战线,院里没人能翻天。
只管放心去做吧。”
肥肉就挂在眼前,阎埠贵哪里会因为一点风险而退缩。
“老阎和我都同意。
老易,你怎么说。”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李胜利和阎埠贵来之前明显通过气,事已至此易忠海不好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