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讨论大佬是谁,全网关注的关键时刻,这个乱入视频一出,比之前自家写的所有黑稿传播的还快,播放量更是如坐火箭般飙升。
副总编鼠标点了点,看到转发量已经20万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黑人是个技术活,但也分怎么黑!
先前南都搞小动作,指使着公知们对凌平群起而攻之,那是因为凌平有“错”在先,让他们抓到了小辫子。
就算骂的脏了些,扣的帽子大了些,其实也能站住一个理字。事后旁人哪怕要追究,他们也自问做的到“行的正,坐的端”,再加上媒体自带监督属性,所以一点都不带怕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说公知们正大肆宣扬的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这“大佬”“男宠”之说,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某教授层次太低,自然接触不到凌平真正的起家过程,但是南都系内部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啊!
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鸿运当头!
这货自出道以来,跟特么开了挂一样,每一步都踩在风口上,且经手的项目都是以一当百的利润。
谁要能像他这样子折腾,是头猪也差不多发家了!
这样一看,某教授写的东西确实就有点不经琢磨了,怕不都是抄的以前网上爆出来的一些烂瓜,只不过稍微粉饰一下,再加上一点能勾起人兴趣的“大佬”“男宠”话题罢了!
至于什么狗屁的圈内人都知道,明显就是某教授随口一说,糊弄圈外人用的。
副总编不用想都能猜的到,这些所谓的“圈内人”,怕不全在暗戳戳等着看笑话!
当然如果只是这些子虚乌有的烂事,副总编自信还能扛得住,大不了向凌平低个头,相信以自家的体量和影响力,对方还不敢斗到两败俱伤的境地,不过自己出点血是肯定的。
可这事坏就坏在,他妈某教授编瓜就编瓜,非的编一个“大佬”出来!
都说“莫须有,莫须有”,你也要莫的有水平啊!
涉政无小事!
这下好啦,这话题本就全国皆知,现在又经采访这么一闹,一夜之间,“大佬”更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上面不想注意都难了!
“完了,完了!”
副总编喃喃念着,心里气急到不行,明明一天前还胜券在握,眼看着打赢了这场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局面就急转直下,彻底毁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心慌!
自己确实歪屁股,或者说整个南都系都歪屁股,但现在风气开放,国家除了那几家官媒喉舌外,极少强硬监管过国内媒体。
而且就是那几家官媒内部,也多是汉奸二鬼子之流在暗戳戳使坏,行明褒暗贬之实。
如果因为某教授这事,让国家注意到这一块,结果发现原来国内媒体界,全特么是蛇鼠一窝的话,那才真的坏了菜了。
先不说同行的愤怒,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真把南都给关停了,连他本人的生计都得成问题!
本来还想提前切割,但事情来的太急,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他。
就算他这会儿喊冤,说是某教授自作主张,旁人估计也不会信了。
而且现在关乎到了高层的声誉,政治迫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总不能润到国外去吧?
他还奢望着以后借尸还魂,继续开启民智的大业,为了国民早日沐浴在自由阳光下,早日呼吸到甜美的空气而奋斗呢!
“陈哥,您可不能慌啊,下面的人还等着您的指示呢!”
心腹下属一看副总编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七上不下。但本着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的原则,他必须得把人给稳住。
只要副总编还在这里,大家就都有主心骨。再不济,抓人也得先抓这货,毕竟责任也要分个主次,自己最多算个帮凶!
“不急,不急,我心里有数!”
副总编也是同样的心思,想把下面人稳住,为自己争取脱身的时间,要是能够弃车保帅,那就实在太好了。
下属撇撇嘴,你心里有数个毛啊?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两人各怀鬼胎,各自提防。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公权力一来,一切魑魅魍魉都成了土鸡瓦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以前最亲密的两个人,此刻也纷纷生了异心。
唯独一个造谣的,眼看着要败给另一个谣言,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悲哀……
……
另一头,大员气咻咻地回了海里,一见到老者就开始诉苦。
“老者,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作为钦差大臣,他巡访地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真是丢脸丢到全国!
我特么啥身份,需要去捅皮燕子吗?再说凌平那一脸钢铁直男像,躺床上我还嫌恶心!
要不是自恃身份,他高低得扇那熊孩子几巴掌,偏偏为了表现亲民大度,还不得不打落牙往肚里吞。
旁边几个同僚看他一脸吃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笑点低,实在是憋不住!
这可比那些常规打击政敌的手段脏多了,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老者倒是没取笑他,只是瞥了一眼,见对方一脸委屈,不禁皱眉:“下面的老百姓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
大员忙道:“还不都是凌平那事!”
“凌平?”
老者诧异了一下,道:“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您还不知道啊?”
大员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秘书会意,立刻将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道:“这里有整个事件的经过,您看一看……”
老者接过来,戴上老花镜,细细看了几分钟,随后轻哼了一声,眼里隐现怒意,但还是十分平静地问道。
“你觉得这里面说的东西,几分真?几分假?”
大员脸上被问的一愣,旋即涨红了脸,颇有些羞恼地辩解:“真假我不知道,反正这什么大佬肯定不是我,我儿女双全,家庭圆满,可不背这种恶心的黑锅!”
“谁问你这个了?”
老者横了他一眼,一脸无语,指了指文章中的某一处,道:“我说的是这个!”
大员也顺势望了过去,瞳孔冷不丁缩了缩,略带骇然道:“这个!!”
还是怪某教授太几把会水了,愣是把干货塞地一点儿都不显眼,要不是老者指出来,他还真是没怎么察觉到这一块。
老者眸子一沉,没有多言,而是叫来秘书,将一份文件调了出来,道:“你来看看这个,也是下面递上来的举报材料……”
大员二话没说,接过就看了起来,半晌,抬起头来:“还真有端倪了?”
老者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要问这里面几分真假,再不济……写这个的人,至少也是个知情者!”
大员脸色严肃起来:“老者,如果这事是真的,那问题可不小,您……您想怎么做?”
老者闭眼沉吟,半晌,猛地抬眼,眼中隐现风雷,转头道:“这个事情,我交给你来查怎么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