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晴文把符篆放在贾宝玉和林黛玉贴身之处,加上反噬之术,又有张道士作法,逃到城中隐蔽之处的警幻,周身又是一痛。
好在张道士道行不深,他的强项在于替人祈福,否则,定能看懂那些残存的符篆,不敢轻易开坛作法。
“可恶,要不是我受了伤,力量这么弱小的法术,根本不会让我痛。”
警幻咬牙切齿,真是流年不利,出门忘了看黄历。
然而,虎落平阳被犬欺,此番只能生生忍受。
好在,那些盯着贾府的伪君子们没有跟上来。
很快,张道士给两个院子施法完毕,又瞧了瞧贾宝玉和林黛玉的面色,“只要那邪祟不再作恶,应是无碍了,他们受了惊,吃上几副药,松散几日就好了。”
贾母赶紧让王熙凤置办了斋宴,让贾琏陪着吃了,这才重金将人送走。
府里没有找到东西,让她尤为恼怒,估摸着是薛家母女干的坏事。
可薛姨妈很快上门探望贾宝玉,一脸担忧抹着泪,“我的儿,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竟然用这么毒的法子。”
薛宝钗也点头,“确实恶毒了些。”
不带这么骂自己的吧?
贾母对她们的猜疑又减了几分,可想到自她们一来,府里就没安生过,于是脸色也不大好。
薛姨妈倒没多想,宝贝疙瘩受伤了,贾母动怒,谁的脸色能好?
王熙凤发现几个中饱私囊的婆子,借机惩治了她们,有理有据,谁也找不到一点儿错处,整个贾府今日的气氛都很萎靡。
林黛玉院子里倒没受太大影响。
季晴文已经偷偷把符篆全部放在了她枕头下,谁也没有发现。
林黛玉已经隐隐发觉不对,视线也时有时无投射到她身上,只是她没察觉。
贾迎春一阵后怕,“看到宝玉那样子,我吓了一大跳,林妹妹你没事就好。”
贾探春点头,“张天师才刚刚回去,你放心,他是京城最有名的法师,不会再有事了。”
林黛玉点头,对她二人投去感谢的眼神和笑容。
贾惜春撇撇嘴,家里有个修道的,结果出事了还得请外人来做法,也不知道父亲修的什么道?
家里这些人也真是,都忘记了这么号能人?
也不怕外面的人笑话。
这边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薛宝钗来了,“我说在宝兄弟那里看不到你们,原来在这里。”
惜春道,“刚才老太太、太太,老爷他们都挤在那边,我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还是林姐姐这里清静。”
“林妹妹可好了?”薛宝钗笑意盈人,关切上前拉着林黛玉的手,“天还这么冷,怎么就坐起来了,躺被窝岂不暖和?”
“躺得乏了,站着松泛松泛。”林黛玉抽回手搓了搓,“薛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冷了。晴雯,我手炉呢?”
季晴文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倒是也不凉,姑娘身上要不觉得冷,还是不用炉子吧?我把炭盆子搬过来些,姑娘坐得近些更暖和。”
贾迎春道,“这么干坐也无聊,不如咱们做点什么?”
贾探春道,“不如咱们作诗吧。”
贾迎春摇头,“我不会。”
贾惜春也摇头,“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