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笑着拍了拍杨约的肩膀:“兄台不必客气,你我二人许久不见。这些不过是些微薄之物,只是用来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罢了。”
杨约一再推辞:“这实在不能收。如此财富,我无功而食禄,实在愧疚!”
宇文述听了这句话,知道时机成熟了,就诚挚地说到:“杨兄,其实我身为武官,俸禄所得实在有限,即使现在到了寿州,俸禄也就仅仅够我自己一家子用的。这些礼物,其实是晋王有所求,托我转赠与你的。”
杨约听到这么说,更加坚决的推辞:“兄台所赠,已不敢接受,何况是晋王所求,我是更不能接受的!”
宇文述微笑着说:“这些身外之物微不足道,杨兄何必执着?兄弟我其实还有一个提议,能够可以为你们两兄弟带来更为长久的富贵。”
杨约疑惑地看着宇文述:“兄台此话何解?要说是我嘛,还有可能需要帮扶,但是我兄官至极品、富贵至极,已无需他人馈赠了。”
宇文述语重心长地说:“杨兄家的富贵固然令人羡慕,但所谓盛极而衰,不可忽视潜在的危险。你可知东宫(太子)对家兄的地位和权势,心中已经嫉恨不已?一旦他得势,他自然会有自己的无数亲信官僚如云定兴、唐令则等人争相巴结,家兄的地位又能保证不被动摇?况且权力容易引发嫉妒,地位越高,觊觎你的人也就越多。如今那些屈居你兄弟之下的人,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在未来对你们构成威胁,企图取而代之呢?”
“我猜测一旦太子得志,你杨家富贵恐将难保。况且如今太子失德,晋王受中宫宠爱,皇上已有易储之心。若你们兄弟能赞同此事,晋王定会感激不尽,视为生死之交。一旦晋王被立储,才算是你杨家真正的永保富贵。与其身陷如累卵之危,何不尽早谋求泰山之安?兄台意下如何?”宇文述随即补充道。
杨约深思片刻,点头道:“兄台言之有理确实有理。但废立大事,我无法轻率承诺,再说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此事还需回去与家兄商议再定。”
宇文述接话说:“不急不急,兄台知晓便好。”
接下来两人畅饮交谈,直至夜深才告别。
第二天,宇文述又开始四处打听东宫的消息。他得知太子有一个非常宠信的人名叫姬威,在东宫颇受太子宠爱,同时恰巧也与宇文述的好友段达关系密切。于是,宇文述便准备了金银财宝,通过段达贿赂姬威,希望他能随时关注太子的动向,为自己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宇文述将段达召到密室,对他透露了自己的计划。
他说:“段兄,如今我们已确定了一个内应,那就是你的好友东宫姬威。你需时刻与他保持联系,了解太子的动静。到时候,我会给你密信,你按照我的指示行事,切勿泄露出去。”
段达这人简单,见有好处,就欣然答应,表示一定会为宇文述效劳。
宇文述接着说:“段兄,此事成功后,你我将共同享有富贵。但在此之前,你必须保密,切勿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段达信誓旦旦地说:“宇文兄,你放心,我定会严守秘密,助你一臂之力。”
自此,宇文述通过段达与姬威的联系,开始密切关注太子的动向。而段达也在宇文述的指示下,暗中筹备一切,等待时机成熟,实施他们的计划。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一场暗流涌动的权力争夺战正在酝酿,等待爆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