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小,自然叫师妹。”石一宁觉得自己情商挺高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自己被叫小的么?
“在我们道家,排资论辈,是以入门年限为准的,如果不是同门,那就以道法高低来排。”烂柯说着,轻蔑地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觉得石一宁道法不如她呗。
石一宁不置可否,他还在上一个话题没出来:“啧啧,你师父看来对你是非常信任的,这价值连城的法器让你保管着,也不怕你携巨款逃逸了……”
烂柯瞪了他一眼,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很美。颜值太强大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很难表达怒气,明明很具杀伤力地一瞥,很容易被人误会是打情骂俏之类的。
石一宁不知死活地继续深挖:“不过呢,这也说明你人品坚挺,值得信任。啧啧,换我,真的很难把持得住的。”
“你这是开玩笑么?告诉你,一点都不好笑。”烂柯“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因为烂柯再不理会他,石一宁感觉事情一下变得无聊起来,周围的人都有事干,和尚在诵经。还有些处于边缘的道士在敲鼓,他们就是些打响乐的,就是用乐器来衬托气氛加强催眠的,没什么真实本事。
而张奎就混着这群人中间,左手打铰,右手打鼓,他音乐天赋很高,节奏感很强。
随着夜色渐渐变浓,闲散人渐渐离去,到了夜里十点左右,现场留下的几乎都是准专业级的人士了,那些无关人等,都已经远远遁回家中,紧闭门户,不敢靠近半分。
毕竟,这可是驱鬼法事,谁敢招惹?
石泉再次登场,这一次,他穿得就比较隆重了,一件黄色的八卦道袍,戴着五岳冠。
以前石一宁读过一句诗“杖头春色一壶酒,顶上云攒五岳冠。”那是何等飘逸,可是今天一见实物,感觉俗不可耐啊。
他忍不住对烂柯说:“以后你要接了你师父的衣钵,穿这么一身出场,估计有人会笑场。”
烂柯小脸铁青,还是忍住心中强烈的冲动,没有理这个无聊当有趣的家伙。
石泉抓起了坛上的牛角号,开始“呜呜”地吹了起来,那牛角号呜咽苍凉,给人一种莫名的悲壮的感觉,这音律的催眠作用真的是巨大啊。
石一宁如此暗想着,同时也有点佩服那石泉的肺活量。他这一统吹,一口气起码吹了一分钟有余,牛角号本来就难得吹响,换个人普通人坚持十秒都够呛。
放下牛角号,石泉面部红心不跳,从怀里摸出一把红绳来,开始在那石头神坛附近打起绳结来。打完密密麻麻的红绳阵之后,他又不知道从那旮旯翻出了一些小铃铛来,分别挂在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八个方位。
忙完这些之后,他掏出了一个小玉瓶来,那个瓶子才掏出来,石一宁蓦然眼睛一亮。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奇诡的气息,那个瓶子,不是凡物!
这个就不是指人民币价值了,他感觉到那玉瓶蕴含着一股灵力,这灵力对他而言是大补之物,虽然他不是鬼魂,但是对灵力的需求却是一样的,这个也许跟他的地狱之行很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