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是你大伯,副支书是叶家的叶建国,是建华大伯的孩子,这事不难。”
晚上叶父叶母房间传出时隐时现的低声细语,一直到白小月睡着。
第二天一早白父就去找了白大伯,建房子的事就有了消息。
白大伯说,找地基重新修不划算,村里有几处没人住的院子,是村里的财产,可以出钱买。
白父领着白小月把几处院子都看了一遍,都是长年没人住,荒废的房子,必须下大功夫拾掇才能住人。
几个院子价钱也不一样, 30块,40块,还有个要60块的。
也就只有这个60块的院子离白家最近,就在白家隔壁,房子也是很破。
白小月就纳闷:
“爹,都是破院子,怎么这个这么贵呢?”
“这个房子有些年没人住了,一家三口是旱灾逃荒过来落户的。
落户没几年,儿子就出去打仗了,一直也没有消息回来。
后来老两口听别人说,儿子打仗时牺牲了,老头急了当场就走了,老太太没过多久也去了。
他家逃荒来的,也没什么亲戚,这房子就归了村里。房子贵是因为院子里有口井。”
“啥,有井,我以为只有村头村尾有井,还有家里有井的啊?”
“闺女啊,你只是忘了,村子里有些人家有井的,你大伯家就有井,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张罗打的。”
“那我们家咋……”没有说完,白小月就知道不该问了。
白父挠挠头笑眯眯的说:
“等你弟毕业了,我们也打一口。”
“爹,我就买这个院子,到时候在院墙中间开个门,你就不用去村头挑水了。”白小月拉了拉白父胳膊。
“好是好,就是要60块钱,还要整理房子,花费不小啊。”想到要用那么多钱,白父又有点迟疑。
“爹,就买这个,我想离你和娘近一些,那些院子都那么远,多不安全啊。”
晚上,白小月又听白父白母嘀嘀咕咕了半宿。
父母总是拧不过子女的,房子最终买下来了。
白小月花了60块钱换回来一张纸,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院子还是挺大的,前院和后院都可以种菜。
主屋进门就是厨房,灶膛连接着里屋的炕,中间是一道厚厚的火墙。
另一个屋也有炕,紧挨着是柴房,房子后面角落有个旱厕。
房子格局还可以,土坯墙下半部分用的石头,屋子里还铺了石板,地基也牢固,就是房顶的檩子,椽子,都得换。
白小月细细看了房子格局,合理规划了一番,和白父说:
“爹,只有地基能用。”
“土坯,苫草,木材,村里很多人家备着有,我去张罗,尽快给你建好。”
“爹,我想把旱厕改一下,多给我准备一些薄的石块。
把柴房里面靠后墙的位置,隔个几平方的小隔间,地面抬高40公分。”
白小月心想,地面抬高,铺上石板,再用石头砌个20公分宽,有斜度的槽,走后墙出去。
以后上厕所蹲着稳稳当当,就是小长乐也不会害怕,不用时可以用盖板盖上。
没有水管,水泥,就用薄石板,镶嵌整齐,整治出一个小水沟,一直到旱厕。
上面再盖上石板,就可以在家里洗澡,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