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白小月想平静生活,总有人不消停。
这天,白小月去供销社买东西回来。
她老远就看见大伯母王秀梅拦住晏辞,神情非常激动,手脚并用不停给晏辞比划。
晏辞听了她的话,眉头皱得老高,神情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白小月很奇怪,这大伯母能和晏辞讲啥,还如此激动。
她悄悄走近,听了一会,只听见大伯母说:
“晏辞,小月真的差点杀了我娘家侄儿。”
晏辞斜睨了王秀梅一眼,缓缓说道:
“您和那个王宝山要是再敢打小月的主意,有我在,那用她自己动手。”
王秀梅听了,吓得脸上血色褪尽,指着晏辞结结巴巴:“晏辞,你……”
白小月也听明白了,王秀梅这是看自己找了晏辞,心里不乐意了。
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好让晏辞退亲,坐实她白小月就是一个找不到好男人的寡妇。
白小月走过去,冷冷一笑:“咋的?大伯母对我和晏辞有啥意见?”
王秀梅看到白小月来了,再看看晏辞,忙道:“没意见,没意见。”
她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好似后面有猛兽追她。
晏辞把白小月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自己提着回家。
两人回到白家,晏辞搬了两个椅子到院子里,让白小月坐下,他才开口问:
“小月,那天白家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你不怪叔和婶子差点推你入了火坑吗?”
白小月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答道:
“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难受,还上升不到去怪他们。
归根结底是现在这个世道对女人太苛刻,特别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爹娘的初衷是为了自己的闺女好,这个毋庸置疑。”
晏辞接着问:“那你怪你大伯吗?”
白小月很平静的说: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大伯爱护自己的媳妇,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吗?
再说,我闹一场,和他们都断绝来往很容易。但是,我不是一个人。
如果我只是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还有长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
假如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长乐去依靠谁呢?
我不能只图自己一时的爽快,让长乐以后孤立无援啊!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得对长乐负责。”
晏辞听完赞道:“小月,你是个好妈妈!”
白小月调皮道:“谢谢夸奖,也谢谢你在大伯母面前维护我。
其实,大伯母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大伯天天给她摆脸色,家里人都不理她。”
晏辞:“我现在是你对象,维护你不是应该的嘛。”
时间过得很快,苞米杆都背苞米了,大家就都到地里,拔草挣工分,那苞米叶子割得人又疼又痒。
白小月就没去地里,反正是挣工分,大不了就是少分点粮食。
她就带女儿天天搁家里给白父白母和晏辞做饭,偶尔去地里转转。
这天,她带着长乐去转悠,忽然听到:
“这里的苞米被谁掰了,那个天杀的干的。”
现在地里的东西都归集体所有,大家一听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害,都没心思干活了。
大伙儿都跑过去围观,仿佛他们是福尔摩斯,去了就可以破案。
白小月刚想上去瞧热闹,就被一只手拽老远,一看是晏辞,他另一只手还提着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