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很好了。
“喜欢这个?”南棠也有些意外,她看了冥一一眼,后者便上前将这匕首收了回去。
“恩人?”那少年错愕抬头,南棠便又摸了摸他的长发:“既然真喜欢,那一会送你个新的。”
依旧是很随意的一句话,没多少收买人心的氛围。
可若说刚刚那把匕首掺杂了些轻视,那新的,竟当真因为他喜欢。
眼眶有些温热,少年抬手去擦,指尖的血也一同擦在了脸颊上,他抬头去看南棠,那双眼睛在暗红色的衬托下亮如琉璃。
可惜南棠的目光早不在他身上,她扬声命令道:“中间那个留下,其他人散了。”
“监……监军。”动手那人颤抖着开口,没有半分刚刚的气焰。
南棠依旧懒得看他,只回头去看封炀:“自他以上,到你为止,各级统帅皆受八十军杖,将军可有异议?”
“……不敢。”封炀垂头应道。
两名安阳军当即将人押到近前,南棠看向冥一:“你盯着。”
冥一略略躬身,唇边的笑深了深,南棠紧紧披风转身离去,可就在这时,地上的少年哑声开口。
“恩人。”
“嗯?”南棠回头看他,少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他的手臂大腿在风雪中冻得青白,合着身下的暗红略远些看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垂着眸子不去看南棠,只说: “恩人三思,在北羌,兽奴……是不值钱的。”
拿兵士的命换他,很不合算。
手指深深陷到雪地里,他不知这种生死关头他为何敢说这样的话,可他还是说了。
南棠却没理他,只略抬了抬手。
下一秒,两道锋刃同时划过,在雪地里闪出白森森的亮光,还压跪在原地的两人重重栽倒在地上。
鸳鸯钺回转到冥一手上,包括封炀在内,场上曹家将士无一人看清他如何出手。
少年怔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中间这人原本也是要死,就像那匕首原本也要丢,给他……便给他了。
“养个傻子当杀手,你们北羌人怎么想的?”
南棠的笑容更深:“还是说……人,你也想要个新的?”
………………
先跟大家说抱歉
最近家里人手术,事情堆在一起了,工作请了几天假但还是力不从心。
过段时间尽量多补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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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