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高岭之花,世家公子,在陈国公府不过同男妓一般。薄纱轻衣,为他们斟酒奉茶。
让他哭便哭,让他笑便笑,虽说陈国公宝贝得紧,不肯令他当真床上待客,可那宴席腌臜,王室宗亲谁没尝过他几分的滋味。
若非走了狗屎运得入公主府,沈知渝也会是他们手上的把件儿,胯下的脔宠。
还未下殿的北羌使团见状却皆是一惊,为首主使更是脸色数变。这人,这人怎么敢……
“好!”晋王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别管是罪奴还是余孽,既然来了,有何证言,说!”
刚刚还七嘴八舌细数五公主罪过的人心头一凉,陛下当真疼爱这个女儿,这竟是当殿亲审……
晋王由孙德喜搀扶坐回王位,临走前还不忘抢了南棠手里的簪子。
南棠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有些无语,这个爹啊……她轻掩面容,似是还未从悲伤中走出,由袭雪二人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主人……”乌长悲上前一步,目光沉沉的看着南棠颈边的血痕。
“没事。”南棠声音冷淡,男人略一愣,垂头退了回去。
“陛下,罪奴作证,北羌人密谋杀害五公主一事为真。”沈知渝开门见山。
“你放屁!”主使猛的向前一窜,被身后的近卫压倒在地,他如同发狂的猛兽般嘶吼,沈知渝却声音平静置若罔闻。
“罪奴本是陈国公府上侍奴,后由陈国公转送于五公主府,贺公主生辰之礼。”沈知渝对于身份坦坦荡荡。
“半月前,有歹人于国公府外劫持了仍在府中服侍的家妹,为首的是北羌口音,府上护院皆可作证。两日后子时,北羌一行三人潜入公主府,手握家妹珠钗为饵,威胁我借近身侍奉之便刺杀五公主。”
沈知渝顿了顿继续道:“罪奴不敢生歹心,又恐家妹有性命之忧。情急下想起府中内侍观宁曾与我道出暗卫之事,便以此为障,推说暗卫日夜在公主身边护卫,实在无法行刺。羌人这才退而求其次,提出令我十日后出逃,尽量起大阵仗,引走部分暗卫和巡防营,给他们创造机会下手。”
“内侍观宁何在?”晋王问道。
南棠上前一步,谎话随口就来:“回父王,观宁自此事后便精神恍惚疯疯癫癫,成日里喊着五公主死了,被北羌刺客杀害了。儿臣病中听了晦气,一怒之下便赐死了他。儿臣在府中动用私刑实属大错,请父王责罚。”
“杀得好!”晋王却赞了一声,意有所指:“出言诅咒王室公主,该杀!”
刚刚认同五公主被妖邪夺体的人皆是战战兢兢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宿主,观宁……】粉泡泡不知该不该提醒。
南棠安抚的笑笑:“那小子玲珑心思,召他上殿指不定横生枝节,不如说死了,反正回去现杀也来得及。”
【现……现杀?】粉泡泡悄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