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顿了片刻,一屁股坐了进去。跟在身后进来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都倒吸一口冷气,其中沈知渝反应最大,他一眼看见童竺,汗毛竖立几乎想转身就走。
却听见那人一派轻松的和他打招呼:“呀,丑东西,你也在呀!”
沈知渝:……
他活这么大,仅有的两次被骂丑都是出自这人嘴里,偏他又无法反驳,毕竟这人确实比他好看。
“姐姐,你脖子怎么了?”待众人坐定,童竺指着南棠的脖子诧异问道。
“拜阿曼所赐。”南棠瞥了他一眼,看看看,一个接一个的看,再看伤口都给她看愈合了。
“我可没有。”童竺连忙否认。南棠没有再说,反而露出了个格外温柔的笑,童竺却觉得周身一寒。只见那女人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似的靠在侍女身上。
南棠面上笑容不减,借着衣袖遮挡,催动了手中镇妖塔。
法器升空,南棠长舒口气,不等童竺反应,便抻着胳膊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问道:“妖邪夺体?”
明显感觉到身上术力又被压至低处,童竺尬笑,刚想说话便又挨了一巴掌,“祸国殃民?”
“姐姐姐姐!”童竺举手告饶,这两下直接拍乱了他精心设计的发型:“各为其主逢场作戏啊,不能当真的,你别动手,别动手啊……”
南棠不吃这套:“装神弄鬼的害我还不够,还放老虎咬我?”
童竺忙躲在了玉瑶身后,小声辩解:“不是想咬你,我只是为了逼你用这个小球保命,好栽赃你是妖邪嘛,谁知道你这么沉得住气……”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南棠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我让你妖邪!”
童竺一闪身,这一下结实的拍在了玉瑶身上。小丫头瑟缩一下,没敢抱怨。
南棠伸手那五彩的鹦鹉揪了出来,还不忘嘱咐玉瑶:“你躲远点儿,这人晦气。”
“呸,北羌人说我是活佛,你却说我晦气。”童竺知道躲不过,嘴上便不肯服输:“亏我还特意提醒你,还想着你要是真不挡,最后关头我来救你,果然女人都没有良心!”
童竺说得理直气壮,他伸出手,三枚金镖躺在掌心。“这上面淬了北羌特有的毒药,只要划破点皮就能让那猛兽轰然倒地,我可是准备万全的。”
南棠想也没想,拿起来便塞给袭雪:“没收了!小小年纪舞刀弄枪的,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