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宫门口,便有侍卫拦下检查腰牌。南棠掀开车帘,这张脸宫中无人不识,侍卫立刻抱拳行礼,南棠微一颔首,余光却瞥见角落暗处,一个青色衣衫的人仰躺在地上,被扯着脚,一点点拖入阴影里。
南棠瞧着眼熟,便吩咐侍卫去看,片刻后一个内侍官近前回话,称是有小太监突发疾病晕倒了,正要送去休息。
南棠皱皱眉:“抬着走,哪有在地上拖的道理。”
“是,是。”那侍官连声应道,忙指挥着将那人扛起,南棠刚要放下车帘,便瞥见一只玉镯从那昏迷之人怀中掉了出来。
南棠一怔,这是……刚在园子里碰瓷的小内侍青槐?
她脸色一寒,冷声吩咐将病者带到面前,几个内侍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硬着头皮将人抬了过来。
还是那张同观宁五分相像的脸,只是这次他眼睛死死闭着面色青白,看不出什么外伤人却晕了过去。
“五公主,您看这……”为首的侍官赔着笑脸。
“不是患病。”袭雪凑到南棠耳边轻声回了一句。这其实是宫中下人间折磨人的法子,动筋骨不动皮肉,外表看不出一点,落的都是内伤。
南棠点点头,她看向为首的侍官,大雪天里,那人正擦着头上冷汗。南棠轻声道:“拿来。”
“五公主……您是说?”那侍官试探着问。
南棠看了眼已经被另几人遮掩着踢到一边的玉镯。
侍官脸色一变,他转头狠狠瞪了几人一眼,猛的脚踹在为首的人身上斥骂:“不长眼的狗奴才,五公主的东西你们也敢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