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焦急地等待了一天,一直到了晚上戌时,三人才回来。
白母迫不及待地问,“怎样见到你爹爹了吗?”
白雪给三人递上茶水,大哥赶忙喝了一口。
然后回白母道,“见到了,应该是钱家让人打了招呼,放我们进去。父亲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但是精神还不错,我们把妹妹的事情和她说了,他叮嘱我们,将家里的房子和田地都卖了,凑钱去找县丞王大人,咱们两家祖上曾经有过来往,看在以往交情和钱的份上,王大人可帮我们家周旋。”
白母颤抖着声音说道,“可是将房子和田地卖了,我们以后怎么办?你们还要读书呢?”
大哥安慰她说道,“父亲也想到了,他让我和你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钱财总会再赚回来的。”
他又对母亲道,“我已准备好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待我考取秀才,开个私塾教孩子启蒙,就能养家和供弟弟们接着读书。”
白母张了张嘴唇,她看了一眼女儿,最终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晚上,白雪躺在床上睡不着,这件事因她而起,她心里感到十分愧疚,却无能为力。
她第一次感受到没有权利只能任人宰割的滋味,迫不及待的想早点见到楚怀谨,赢得他的庇护。
第二天一大早,白家就在收拾东西,准备卖房子。
林招娣休养了大半个月,终于能下床。
她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恶毒的看白家人忙碌,心里一阵畅快。
这段时间,真是她的人生噩梦。
那两台聘礼最后还是被白家二伯强制退了回去,她也因此被林家断绝关系。
而白家二伯因为这事儿在村里丢了脸,对她十分厌恶。
经常一不高兴就对她拳打脚踢,这段时间更是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想生个儿子。
所以她恨死白家三房了,不是他们,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现在看他们家倒霉,真是畅快极了。
只是可惜,没想到她女儿走了狗屎运,居然可以嫁到钱家当小妾,那可是富贵人家。
他们还看不上,脑子如此不聪明,难怪日子越过越差,现在都要卖房子田地了,以后日子过得肯定不如她。
林招娣想到这心里忍不住得意,还是她聪明,换做是她,肯定同意,这要是她女儿能去就好了。
就在她准备开口冷嘲热讽三房一番的时候。
一个穿着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院门口敲门。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穿着同样衣服的护卫,看衣着布料和气度,是出自大户人家。
中年男人开口道,“请问白家三房是住在这里吗?”
白大哥听到声音,连忙出来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