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个败家子,你果然随你爸,一样窝囊废物,他不如商正则,你不如商濯,你们天生就是被大房踩在脚底下的命!”
审讯室里,衣着鲜亮的女人朝着对面一脸疲色的少年破口大骂。
这句话成功触到少年的逆鳞。
只见少年猛抬起头,脸色涨红,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话像是要咬碎一样,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没资格说我爸!更没资格议论我的家人!”
“呵!你的家人?”
袁晴衫嗤笑一声,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这些年,他们谁管过你啊,但凡他们愿意花点心思,你也不至于是今天这副德行,还有你看,你出事到现在,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还不是只有我来了,是你的亲娘专程从大老远赶来了”。
商旻冷笑,“你是专程大老远赶来看我笑话的吧?来证明你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我现在多窝囊就显得你新儿子多优秀,你一直看不起我爸,所以也看不起我,现在看到我这样,你心里别提多得意!”
“没错!”袁晴衫对着商旻灿烂一笑,“你们父子俩都愿意做那个被别人压一头的人,就活该被淘汰,想想他的昨天,再看看你的今天,都在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我为他计划好的一切,路都给他铺好了,他非不要,整天舞文弄墨,读的那些书,写的那些废稿字画有什么用?”
商旻:“别把你的贪婪说得那么好听!你强势虚伪,想控制所有人,巴不得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你处处和覃婶比,所以就想我爸和大伯比,我和哥比,你总说我们比不过大伯他们,可你费尽心思、手段用尽和覃婶较量,最终不也是比不过她?你瞧不起又打不过,不甘心又无能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事实证明,商旻是懂如何激怒袁晴衫的。
她脸色骤变,毫不留情地朝商着脸上扬了一耳光,那双满是精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真不愧是一家人啊,一口一个大伯一口个哥覃婶的叫得真好听”。
想起什么她又笑了起来,“曾经再辉煌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废人一个,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藏到尘土里,这种人根本不配和我比!所以,还是我赢了”。
说完肆无忌惮笑得更大声。
商旻脸偏向一边,这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让他产生了生理性反胃,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迫切地希望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
第一次是父亲和大伯头七未过,她就急忙收拾行李果决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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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周莱被两个警察同志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商旻指着门,朝女人大喊让她出去。
她已经和警察了解事情大致经过。
大概昨晚商旻和一群骑友在沿江路进行了一场机车比赛,然后他拿了第一,有人提议说庆祝一番,一帮人在附近找了好几个KTV都包厢满客,就有人提议直接回家搞。
正好商旻的的房子江湾城,离得最近,于是一帮人就买了吃的喝的就去了。
八个少年在此之前口供都是一样的,往后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分开审的,就商旻和另外七个的口供不一致。
另外七个说他们都吸了,而商旻一再坚持自己没有,现在只需要等药检结果就知道是谁在撒谎。
但无论商旻吸没吸,容留他人吸毒,作为屋主都要付一定法律责任,除非他能证实非在场或不知情。
看到商濯,母子俩皆是一愣。
商旻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他哥一眼又垂下头,时隔十多年的那声‘哥’到底没喊出来。
周莱淡淡扫了眼前的妇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