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围在病床前的几位医生回答道。
“不过切忌情绪太过激动……”医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尽职尽责叮嘱着注意事项,精英气质的闻助理不厌其烦的记录下来,他抬眸看了一眼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莫知意。
见过当年骄傲高贵的莫家明珠,心里多多少少为现在的莫知意生出些惋惜,可惜了。
莫知意垂着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惹人怜惜的阴影,神情却是分外平静,平静的让闻助理感到一丝反常,说不清道不明。
“他呢?”
意料之中的问话,闻助理没再注意那丝直觉的异样,面上毕恭毕敬道。“公司临时开会,郑总派我来处理夫人的事。”
莫知意轻笑了一声,淡淡应了声。“哦。”
莫知意是温柔体贴端庄大方的,自然不会像莫知心一样纠缠和哭诉,纵使两人都心知肚明开会是个借口。
莫知意明眸迎上了闻助理的眼睛。“三天后来接我。”
闻助理再次浮上一丝异样,不同以往的追问和戳破,今日的莫知意询问郑总下落,更似例行公事般,是错觉吗?
办公室里,听了闻助理回报的郑岁寒当然不知下属的疑惑,他心下复杂,思绪飘到莫知意和莫知心两姐妹身上,忆起几年前小丫头的那个强吻怔了怔。
她要回来了吗?
转眼过去匆匆四年,这次身在国外的莫知心为回来给莫父过生日,才露了口风回国。当年的事闹到那个地步,两人结婚后,莫知心与另外一个世交家的儿子出了国,轰轰烈烈的谈了一场恋爱。
那就是冯家,冯家有两个儿子,老大继承家里的事业,老二桀骜不驯,爱玩爱闹,莫知心出国后传回来不少消息,据说那小丫头一场恋爱谈的热烈,国外不少圈内人都知道。
莫知意和郑岁寒青梅竹马,郑岁寒倒并非视她无物,问题是四年来,莫知意的性子不见早些年的温柔大方,日渐偏执,稍有不如意便是绵里藏针的嘲讽,郑岁寒不愿如此,索性对两人见面能避则避。
当年圈内人都看好的金童玉女,竟连表面情分都维持不下去。
“我知道了,三天后你安排车接她就行了。”郑岁寒身着一身高定西装,身材高大,身上的气势冷峻非常,说起妻子来,如同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一般。
住院都得不到一句关心,闻助理心下感慨夫妻二人的冷漠,应了声知道了。
莫知意见到郑岁寒的第一面,是在第四天早晨下楼,正值炎炎夏季,郑岁寒给她的第一感觉却是冷,犹如凛冽寒冬,又像冬日冻结的寒潭一样幽冷平静。
高大的男人坐在桌前吃早餐,穿着里搭的白衬衫,阳光下非但不叫人感到温暖,反而给人一种极致冷漠的禁欲感,两人相识多年,郑岁寒见到楼上下来的莫知意倒没吝啬问候。“回来了?”
生疏的似客人问候,莫知意含笑在该坐的位置上落座。“嗯,这几天公司事忙,不用牵挂着我这边。”
她压了压裙角,端坐的姿势优美,凝视郑岁寒的眸子如一汪春水,柔和又深情。
牵挂?郑岁寒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莫知意恍若未觉,指尖轻轻拨弄花瓶里那几枝百合花,郑岁寒注意到百合花,不知怎么问了一句。“往日不都喜欢玫瑰花吗?”
“今天怎么换了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