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迟炑眸光微闪,不过由于他颔首敛眸,自然无人可见,查得此人确实还活着,便也将他扛上了马车。
之后他再检查了剩下的黑衣人,身体全都已经冰凉,“看来就只有你朋友和这个幸存者还活着,咱们得赶紧回城给他们找大夫。”
慕心颜点头,就在她准备上马车之际,她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举着一个火把再回到了地上躺着的黑衣尸体旁,伸手触碰其身上……
可这一次脑海中却没有任何画面!
看来,那异觉也只是偶尔有罢了。
“你怎么了?”马车驾座上,迟炑不解慕心颜之举,问道。
“没什么。”慕心颜回道,后起身回去,上马车进去照顾锦竹了。
之后,马车便又急急地往回城驰去。
……
待他们急赶回京城时,城门早已紧闭。
慕心颜焦急无解,若不及时看大夫,锦竹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在京城东侧十里之外有一户人家,当年公子于他家有救命之恩,要不今夜就先去他家叨扰一番,再加上那户人家的家主会些医术,能暂时解救命之急。”迟炑掀开车帘,看向慕心颜提议道。
此时慕心颜早已不再怀疑那蓝衣公子及其随从迟炑,相反,她很感谢他们能这样帮自己,遂对其提议,她点头赞同。
如此,马车折转了方向,往迟炑口中那户人家疾驰而去。
没过多少时间,马车便在一户农家院门前停了下来。
迟炑下车敲门,只小一会儿后,屋内便亮起了烛火,有人出来开门了。
院门打开,迟炑简单言明来意,后与那人小声吩咐了几句,便同他一道回到马车旁。
慕心颜下了马车,迟炑先将锦竹抱下马车,随这家主去到一旁已经点上烛火的客房,后再出来将那一个黑衣人也扛了进去。
这家主约莫五六十来岁,看样子倒是慈祥,他先是替锦竹把脉,面色始终凝重,许久之后方才放下其手腕,“这姑娘受了内伤,再加上身体受这凉夜侵袭,伤势比较严重,不过好在送来得还不算晚,能救,能救。”
得此一解,一直提心吊胆的慕心颜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家主唤来了自己的妻子,给她吩咐了取哪些草药、如何熬制,然后便安排她去给锦竹熬药了。
待给锦竹把完脉又安排好药后,他再去到那黑衣人身旁,见此人一身夜行衣,连脸都还蒙着,家主有些不解,抬眸看向迟炑和慕心颜。
“大叔,麻烦您也救一下他吧,他伤了我朋友,等他醒了,我得找他算账!”慕心颜含糊真实目的,只恳求这家主帮忙。
如此,家主点了头,然后开始替黑衣人把脉。
许久之后,他摇了摇头,“此人伤势比那姑娘要严重许多,不仅内脏受损元气大伤,背部还受了外伤,再加之未及时医治,更是严重了。”
“那他能救吗?”慕心颜急问。
“姑娘放心吧,老汉我会尽力相救的。”把完脉后,家主放下其手腕,起身对慕心颜道,而后对迟炑行了一礼后,先行离开去配药了。
屋内,慕心颜替锦竹盖好被子,而后回到迟炑身前,“谢谢你今夜帮我了这么大一个忙,也谢谢你家公子慷慨相助,不知可否告知你家公子姓名,往后我自当报恩。”
“姑娘你客气了,”迟炑笑言,“今日是我鲁莽撞到了你,帮你也算是赔罪,至于公子姓名,若无他允许,我也不得随意告知他人,不过若是有缘,自然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