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昏迷的姑娘,是受了内伤,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老汉我给她诊治用药后,休息了一夜便醒了。”大叔继续言道。
“受伤最重的当属那黑衣小伙子,内伤已损至脏腑,背后还受了外伤,老汉我医术有限,还是那不曾昏迷的姑娘跑到京城里给他请了大夫,才将他医醒的。”
经过两日相处,他不觉得这两个姑娘像什么恶人,为何那黑衣人提醒自己要小心她们?
“那你可曾听他们说什么奇怪的事?”楼璟翊继续问道。
这一问,大叔细思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摇头,“我给他们安排在客房,我和老婆子也只是给他们诊治端药时进去一小会儿,说的都是些家常话,也没什么奇怪的,若说有,也就是刚刚那黑衣人离开时,给我说了句要小心那两位姑娘。”
这一点他确实觉得挺奇怪。
“对了公子,恕老汉我冒昧问一句,他们三个人可是犯了什么事?还是那两个姑娘是恶人?黑衣人才让我小心她们。”几经犹豫,大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疑惑。
“都不是,”楼璟翊浅笑,消了大叔的顾虑,“不知大叔能否告知你的那位恩人姓甚名谁?”
对此问,大叔只能摇头,“我当年上山采药险些坠崖,恰遇一游山玩水的公子路过,救了老汉我一命,恩人只将受伤的我送回了家,但并未告知姓名。”
如此看来,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了,楼璟翊从身上拿出了两锭银子,“多谢大叔大婶救了他们,这点银两,就当付了他们的医药费吧。”
“这可不敢当!”见公子这般客气,大叔紧忙婉拒,“只要他们不是恶匪,老汉我就愿意救他们,不图回报的。”
楼璟翊却未再多言,只硬将两锭银子给到大叔,然后道了谢谢便急急离开了。
……
“姑娘,怎么办?皇帝这么快就派人来杀我们了!”就在刚刚楼璟翊奉命带人往农家赶去的路上,离大道不远处的田埂里,慕心颜和锦竹正小心翼翼地躲在草从后面。
锦竹身上伤势不轻,遂她们一路都走得极慢,再加上往北走要绕过京城,所以根本没走出多远便碰上了一对骑马飞驰的军队。
不敢大意,她们就急忙躲到了田埂里的草丛后面。
慕心颜看清了为首之人,是楼璟翊,且正是往救自己的大叔家的方向去!
看来那李庆文不仅回到了皇宫,还把一切都告诉了皇帝。
只是如今连楼璟翊都出面了,只怕这东凌皇帝是非要自己死不可了!
慕心颜心下悲寒。
“你说如果他们去大叔家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会怎么样?”
“看这样子,这东凌皇帝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咱们,”锦竹心忧,但亦有侥幸,“不过那领首之人是翊王,你说他会不会放咱们一马?”
这个……慕心颜也说不好,那夜被那毒舌恶语赶出王府,事后想想,他好像也是在帮自己,毕竟他没有直接把自己交给皇帝或是杀了自己……
“要不咱们在这里躲一会儿吧,他们在大叔家找不到我们,必会回城,等他们走后咱们再赶路,也避免碰上落入他们手中。”经历过这么多,慕心颜已经不敢心存侥幸,只能用这最笨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锦竹觉得此言有理,再加上自己刚刚行走时已经牵动伤势,周身疲乏痛楚,趁此休整片刻也好。
如此,两人便在草丛后席地而坐,等着那群禁军返城。
然确实没等多久便闻得有驭马声回来,慕心颜小心探头,却见只有几人,楼璟翊也不在列!
“怎么才这几个人?”锦竹嘀咕。
慕心颜看着那渐近又渐远的小队,心下似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该不会在往不同的方向追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