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林文檀事后也隐隐的担心起了赵陵洲:“草民知道隽王殿下是为我等学子伸张正义,但此事会不会影响到隽王殿下。学子们看见隽王殿下行事,恐心里有怵。”
赵陵洲听完只是笑眯眯的说:“无事,无事。上面让本王给你们一个交代,本王总不能将此事糊弄过去,忽悠你们吧。”
当然还有让老皇帝知道放权给他,那可是要担惊受怕的。
这话被林文檀听到,还以为赵陵洲是为了要还他们公道而一个人默默承担下所有。立马就跪了下来:“隽王殿下嫉恶如仇,大公无私堪当天下表率。
听闻隽王殿下刚刚上任安镇司总使。想必安镇司内一定却讼师,草民不才,愿自荐入府,望隽王殿下能给予草民效忠的机会。”
赵陵洲却一脸奇怪的看着林文檀:“林文檀,本王好像想起来了。去年乡试和会试的案首,虽然不知你为何没有参加殿试,但以你文采,若是参加殿试定能入仕。窝在安镇司当一个讼师屈才了。”
林文檀却隐晦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万青松:“草民无心官场,才没有参加会试。”
赵陵洲却把两人之间的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突然就明白了林文檀为什么不继续往上的考了。
这对野鸳鸯毕竟难逃世俗眼光。若是当官,把柄太大了。
他发出了然的一声“哦~~~”
林文檀却在看到隽王殿下那意味不明的眼光之后,脸色腾的一下,红到脖颈。
赵陵洲本以为能通过这件事让老皇帝歇了害他的心思,没成想人是早上杀的,圣旨是晚上来的。而且还是褒奖自己的。
他拿着那褒奖自己的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胡之衍又连夜登门了。
“之前看殿下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道殿下已有应对之法。却没想到这应对之法如此之妙。既威慑了那些传播流言之人,又成功将安镇司的名头给立了起来。还还给了学子一个公道。殿下此举,堪称一箭三雕。”
赵陵洲看着胡之衍一脸欣赏的模样,试探道:“老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单纯只是想膈应老皇帝一把。
胡之衍却压低声音道:“您放心,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草民都已经给你解决好了。”胡之衍摸着胡子一脸骄傲。
赵陵洲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老师做了什么?”
胡之衍笑眯眯说:“草民毕竟在学子心中有些名望的。原本我找了一些学生,想要那些捧杀殿下的流言给压下去。未成想,殿下雷霆手段,直接于皇城门口斩杀污吏。
有些学子觉得殿下行事太过暴戾,草民唯恐又是新的一阵对殿下不利的流言,抢先让我那几个学生先领头赞美殿下大公无私,为还天下学子公道怒斩污吏。
这流言的基调一旦定下来,之后便只会围绕这殿下无私的美名而传播。要是有人弹劾殿下,那就会收到学子们的唾弃。
不过,草民这边有分寸,这些流言不会太过夸大让那位不满意。”
赵陵洲看着手里的圣旨:“怪不得,本王就说父皇好端端的嘉奖我干什么?”他强颜欢笑的看着骄傲的胡之衍:“本王当真是谢谢老师······”的恩将仇报了。
胡之衍没有听出赵陵洲的勉强,笑道:“殿下为胡家做了这么多,这是草民应该做的。”随后他又提出:“不日,草民就要启程回乡了。
但殿下刚上任安镇司总使,恐身边无可用之人,不如就让我那孙子留在上京城。正好幼娘有了身孕,不好长途奔波。”
赵陵洲想到李幼娘肚子里的孩子:“如此也好,本王身边确实缺人手。”